“手指残就残吧。是个说客,不是武士,握不得刀剑,留住舌头就可以随大王子征战。”
“说客见过不少,洛兄弟这种不怕死少有。怎弄得这狼狈?”比莫干也笑。他颇喜欢这个淳国特使,和草原上常见东陆行商不样,这个洛子鄢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士,却有股子草原人野气,好烈酒,说话大声,游说起人来眉飞色舞,眼睛雪亮。
洛子鄢神色肃然起来:“们从南望峡口登岸,路北行,最初还只是细雪,走到半路,积雪已经没到马胸,漫天漫地白雪,辨不出路来。多亏带是夜北马,果然是耐寒,又按照大王子所说,带着那匹死小驹老马,靠它才找到台纳勒河河道,顺着结冰河面路上行到北都城,所带五十个人,只有十七个活下来。”
比莫干点头:“今年这场雪大得吓人,北都城和外面也好些日子没通消息。不过若不是这场雪,北都城里怕还没这平静。洛兄弟刚来大概还不知道,几个大汗王在金帐里和翻脸,发誓说若是父亲最后传位给,就要带着自己人口和牛羊离开北都城。不过如今大雪封路,他们也只能忍着。”
“忍着?”铁由哼声,“大汗王们哪里是忍着?人家夜夜在自己帐篷里磨刀,等着来砍们兄弟头呢!洛先生您劝劝哥哥,他总也不行动,急得团团转。”
洛子鄢笑笑:“大王子,二王子说得其实没错。虽然不在北都城里,可是以猜测,几位大汗王不会离开北都城。他们都是您伯父,姓帕苏尔,他们心里自己也可以是北都主人。况且如果他们离开北都城,靠着手里那些人口和牛羊,在草原上也就是个小部落,不知何时就被人吞掉,几位大汗王那精明人,怎会做傻事?”
比莫干沉沉地点头:“知道,铁由说软弱,也都认。可是父亲现在病在床上,他还没有把豹尾系在手腕上,现在惩治大汗王,会被人传是杀亲篡位。这样对外无法威慑其他几个部落,对内也没法说服青阳几个大贵族,就算拿下北都城,最后还是得这些人在库里格大会上奉为大君。过不得这关,始终得不到草原上所有人承认。”
洛子鄢呵呵笑起来:“大王子这说,倒有点们东陆人讲王道正统意思,那就给大王子说个东陆典故。”
“受教。”比莫干恭恭敬敬。
“风炎皇帝大王子是知道,他在草原人心里是杀人恶魔,可在们东陆是不世出英雄,史书里说起这位‘武皇帝’,那是连篇褒词。可翻翻白氏皇族家谱,风炎皇帝却是个庶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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