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归尘呆呆地看着他平静脸,不知道他话到底是残忍自嘲,还是在息衍心底真存着这样凶残。他觉得自己力量不足以负荷身体重量,他坐在马鞍上,双手撑着马背喘息,他觉得息衍话里有股凛冽森严
意识,漫无目地在军营中行走,像是要寻找什。些伤兵躲在兵舍中惊恐地呼救,可是他们人数还没有丧尸多,他们甚至不敢杀出条路逃离。丧尸们偶尔靠近兵舍,躲在里面伤兵们便用武器去捅开他们,可是丧尸们不知道痛楚,只是执着地要往兵舍里去,被捅倒,爬起来继续前进,偶尔让它们得以靠近窗边,它们便抓着窗户上铁栏低低地吼叫着什。里面伤兵惊恐地把武器刺进丧尸们嘴里,把它们远远地推出去。
"怎……会这样……"吕归尘也和息辕样站在马背上往里张望。
"他们还不是丧尸,只是慢慢变成丧尸。换句话说他们还没有死去,只是被尸蛊感染,正在慢慢死去。尸蛊会侵蚀人精神,受伤人无法抵御。"息衍也站在墨雪背上,和吕归尘并肩,"这时候被侵蚀人意识开始变得非常模糊,他们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死去,他们其实是在恐惧地求救,但是谁也救不他们。等到他们死,就真变成丧尸。"
"怎办?们怎办?"吕归尘问。他声音很大,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能,只能这大声喊叫着问息衍,而几千伤兵正在死去。可是他真不知道除问问题,他此刻还能做什。
"没有怎办,没有人能救他们。"息衍低声道。
"就……就这样看着?怎能就这看着?医生……医生有用?"
"没有,除非那医生是精通太阳之火秘道大师,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息衍轻轻抚摸着静都剑柄,"们能做,只不过是缩短他们痛苦而已。"
"将军你是说……可是你刚才说他们还都是活人啊!"吕归尘不敢相信这种话从息衍嘴里说出来,他大喊着,声音嘶哑。
"那怎办?尘少主,还有更好办法?他们已经失去绝大部分意识,他们现在就像是初生不久婴儿样,本能地求救,你看他们拉着铁窗大喊,可是他们连说话能力都没有。他们意识继续模糊下去,很快就会连最基本人性都失去,那时候他们就变成丧尸,会本能地对活人大开杀戒。"息衍看着吕归尘,"你要看着他们变成丧尸,再杀他们?"
"战场上这样事情很多,伤兵是可以杀,古来名将都曾做过,相比起来们这些后辈所为又算是,bao行?"息衍缓缓拔出腰间静岳,长剑在身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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