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甚至没有告诉息将军,今日在这里所说切,拓跋卿只要放在心里便好。"百里景洪缓缓坐回桌边。他盯着拓跋山月,眸子映着灯,极亮,像是从眸子深处射出异样光来。
"拓跋卿来自蛮族,并不完全清楚们
景洪面前桌上。在支离破碎灯光里,百里景洪脸上看不出神色来。他拍拍桌子,起身走到当年文睿国主留下书法屏风前,背向拓跋山月,久久不发言,似乎是欣赏着这张他从小看到老屏风。
"请国主恩准出兵,早日,就多分把握。"拓跋山月道。
百里景洪不转身,微微摇摇头。
"听说拓跋卿和息将军多年来都不和睦,为什催着出兵却是拓跋卿呢?"他缓缓问道,"息将军和拓跋卿样是国家栋梁,拓跋卿愿意为着想,亲自领兵前往救援,这是荣幸。然而急于去救个政敌,乃至于几次三番地催促,似乎悖于常理,不知道拓跋卿能否解释?"
"军人胜负,和国家胜负,是体。出仕于下唐,就要为下唐考虑东陆战局。如果息将军此次被离军歼灭,那整个东陆将再也没有可以克制嬴无翳人。到那个时候,雷骑铁蹄依次把每寸土地都翻开,们也只能看着,坐等嬴无翳刀落在们头上!"拓跋山月顿顿,"而且在而言,也从未认为息将军是政敌。"
百里景洪转过身来,沉默地看着仿佛钢铁铸造蛮族武士。良久,他又是声长叹:"何尝不知道息将军对国重要,得到殇阳关里异变消息,恨不得领兵亲征!可是,不能动,拓跋卿以为只要开口下令即可,但是拓跋卿,你以为权力是无限?你可知道每下道命令,也要再三权衡,有许多不得已?"
"不得已?"拓跋山月微微愣,"国是东陆五大强国之,富庶堪称第,除皇室,还有什人能够限制国主权力?"
"是,有人可以。"百里景洪摇头,"收到两封信,两个信使几乎是马前马后抵达南淮。封信来自皇室,封信则来自百里家主家。皇室信责问为何殇阳关里有尸体异变,是否兵杀之气有害天和,又或者勤王之师行事不仁。主家来信则令暂缓发兵,等待局面进步明朗。"
"主家来信?"拓跋山月大惊。
他知道百里氏是胤朝七大家族中仅次于皇族白氏大家族,主家和几个主要分家都是举足轻重人物。主家没有封地仅仅效忠于皇室,而最后任百里氏主家继承人百里长青早在十几年之前就以谋逆罪名被皇室处死。百里氏应该已经没有所谓"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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