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吾卫们远去背影,默默地从袖子里抽出条两指宽白布条来。
他这些天不知多少次读这封信,想从每个字里看出它是否可信,此时他重在心里默读遍:
吾兄如晤:
闻事发突然,联军以尸乱被困殇阳关。此术是尸蛊之法,传自云州,东陆识之者少,唯太卜博学,或有所闻。尸蛊噬人精魄,可用于尸体,亦可用于活人,重伤之人若为尸蛊所噬,则失却本性,与死者复苏无异,皆丧尸也。尸蛊至难拔除,然有破绽。以尸蛊起万余死者,是秘术大阵,谓尸藏之阵。有阵则有阵主,阵主犹在殇阳关内。阵主死,秘法破。此事告于兄,或为加官晋爵之机会。凭兄自决。
弟沐手谨奉
他计算着收到这封信时间,想起那个曾于朗月之夜在帝都城墙上白衣高歌年轻人。无论这封信是从哪里发出,都令人惊异。甚至在皇帝都还不知道殇阳关中出现异相时候,这只信鸽就落在谢诚桌子上。谢诚有种强烈感觉,在殇阳关那幕惨剧上演刻,他那个白衣朋友正背着双手,在远处观望。
他不知道这样个人是否可信,但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他能感觉到那个庞大阴谋在稳步推进,而殇阳关里那些人就要死去。他决定冒次险。
"信鸽。"他低声道。
属下送上只青灰色尾羽信鸽,谢诚摸出早已写好信,塞进信鸽脚下竹筒里。他扬手把信鸽放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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