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道谢。本来是来城上找古将军说话,可是半路上遇见些恶心东西,"息衍走到古月衣身边,指指他们来方向,"古将军往那边看。"
那边黑压压十几个黑影,正狂奔着逼近,他们全然没有阵形,像是群追着羊群渴血恶狼。古月衣从他们跑步动作中看出异状,他们每个人奔跑都像刚才那名离国武士,快得不可思议,动作却笨拙不协调。
"们就这被追兵逼过来。"息衍说,"事发突然,刚和程将军碰面,要去北大营找白将军,路上就遇见这些恶心东西。"
古月衣倒抽口冷气:"这些……这些都是敌人?怎进城?处处都是警钟,到底哪些地方有敌?"
"古将军最好问哪些地方没有敌人为好。"息衍拍拍他肩膀,"你晋北国大营,目前已经
道那是战刀被举起来。
"要死。"古月衣心想。
他忽地停下脚步,转身!他已经没武器,完全没有抵抗机会,但是他想亲眼看看这个对手。
他对上对灰白眼睛,方头战刀正呼啸着落向他头顶。敌人张灰白脸上没有表情,他嘴唇破损,半片被撕去,露出没有血色牙床和乌黑牙齿。古月衣从未见过这样狰狞可怖脸,根本不像个活人。
道黑影从古月衣身边擦过,方口蛮刀落地,差着半尺没有砍中古月衣。那道黑影箭样射来,却带着远比箭更巨大力量射中离国武士胸口,进而推着他退后,将他死死地钉在地下。可是他却没有死,也不哀嚎,就像绊倒在巨槌上时候,他双手双腿挪动着,在周围寻找可以着力点,还在努力想站起来。
冷汗浸透古月衣里衣,他回头,看见匹黑色战马狂风样驰来。而那柄钉住离国武士武器是杆铁戟,是马背上人投掷出来。
"息将军!"古月衣认出来人。
息衍止住狂奔墨雪,没有答理古月衣,而是拔腰间古剑静都。他跳下马奔向那个被钉死在地上、却仍旧挣扎武士,反手持剑刺进离国武士左胸,而后拧动剑柄。古月衣知道这样剑势必绞碎那名敌人心脏。离国武士挣扎终于到尽头,双手双脚无力地瘫软下来。原来他也不是杀不死。
又有几匹战马驰来,都是精锐风虎铁骑,为首是程奎本人。程奎兜转战马,战马长嘶,程奎满眼血红,牛样粗喘。息衍以衣袖擦去额头微汗,也是低低地喘息,抽回古剑。
"多谢息将军救命,这是第二次欠息将军情。"古月衣略略恢复镇定,"这些人是怎回事?是离军?如今其他城门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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