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安并不回礼:"你身着皇室大臣礼服,是从天启而来?却只带个人,有什信物可以说明你是陛下钦使?帝都大臣们都熟悉,却从来不知道有您这样位。"
他忽地眯起眼睛,目光如锋芒射出。
"正是帝都使团副使,名字叫百里莫言。"年轻人双手笼在衣袖中,含笑而拜,"随从确实很少,显得寒酸些。不过使团正使白克勤大人现在应该正和白毅会面,大部分人自然都是跟着正使大人去白大将军那边,而托病赶来这里,是因为有人托带口信给陈国费安将军。"
"口信?"
"还有些药物和粮食,虽然为掩人耳目,实在也不便带得很多,不过总也是有益无害。"
是费安议事场所,他靠墙端坐,微微闭着眼睛,陈国军团统领们列为两排,坐满整间屋子,正个个说话。
"很快就要缺粮,只是三五天工夫,"名百夫长奏报,"辎重被离军烧得干干净净,剩下点粮食,不是士兵们带在身上,就是火堆里抢出来,吃不多久。"
"药品也缺得厉害,如今医官连止痛药水都配不出来。"名参谋道。
"可曾向友军借粮?"费安闭着眼睛发问。
"借,晋北国倒是答应,送来却是燕麦!燕麦是马吃东西,这不是拿军开玩笑?"百夫长起身,狠狠地道。
"谁托你带来?"费安摇头,"不认识你。"
"费将军何不让进屋叙呢?或许给将军带来好消息。即便不是好消息,也不足为惧,只是个没有危险瞎子。"
"瞎子?"费安吃惊地看着百里莫言那双似乎含笑眼睛。
百里莫言正是微微地笑着,白衣飞扬,淡雅如莲。而他瞳子却有些朦胧,眼神飘忽无着,像是汇聚在常人视力所不能达到
"不要为这些事乱军心,需要粮食和药品时候,自然会有,你们自相惊扰,没有必要。"费安慢悠悠地道,"补给也许就要来。"
名亲兵疾步踏入:"将军,帝都钦使已经到营门前!"
"帝都钦使?"费安微微皱眉,"他们来得真快,那们出去看看。"
军营门前,只有个武士扶着个长袍翻飞年轻人站在风中,他们没有奉任何旗帜,也没有其他从者,如果说是使团,实在显得寒酸些。可那个年轻人微微笑着望向远方,那种温和自信,仿佛他拥有整个天下似,令人无法抗拒他尊贵。
费安带着众统领,走到年轻人面前站住,冷冷地打量他,并不说话。年轻人转过来向他鞠躬行礼,他动作优雅飘逸,是豪门世家子弟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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