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
办？"吕归尘呆呆地看着息辕，"可是怎办？他们在杀人……"
息辕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双手用力按着朋友
双肩。
细微哭声传来，吕归尘身体微微
震。他看向哭声传来方向，是那个蒙着片裙幅小公主。她呆呆地坐着，身白衣，肩头耸动。她身边已经个人不剩，距离她十几步地方就是群发疯砍杀战士。吕归尘愣
下，那股汹涌怒气忽地消退很多，他茫然地觉得熟悉，在那个血腥夜晚，也曾有个白衣男孩木然地站着，看着那些野兽般战士扑在诃伦帖身上。
吕归尘已经
剑柄处被震弯。这种精钢多次锤炼去炭而得薄剑极为柔韧，即使弯曲成圆也可以弹直，却在这击巨力之下完全废。
费安看眼自己佩剑，似乎是赞赏地点点头。他把剑抛向程奎，挡瞬，他弯腰拾起地上柄战刀。程奎再次扑上，两柄武器在格挡中溅着亮丽火花，发出刺耳声音，仿佛金属垂死嚎叫。
"那个算
！"程奎咆哮着挥刀，"费安，你要跟玩杀到只有个人站着游戏？"
"也许没人能站着！战场上不都是这样？程将军，要说你还太嫩？你这样蠢货，难怪辈子都是跟在华烨马屁股后个小厮！"费安呼喝中带着令人胆寒笑声。
仓库里战斗变做屠杀。吕归尘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女人们血溅起在空中，她们没能穿过那片绞杀着刀丛。风虎和刀盾武士们已经杀红眼，他们,bao躁得像是野兽，顺手刀砍翻要从自己身边跑过女人，而后再次扑向对手。吕归尘看着名风虎随手平挥战刀，个奔跑女人便成两截，她身体还在跑着，血泉涌起，而美丽头已经落在地上。
"姆妈……"他不知不觉地说出来，那是压在喉咙深处呻·吟。
他使劲按着自己头，觉得里面有什东西挣扎着要跳出来。他又次回到夜空下铁线河边，那个年轻女人用毡子裹着他，抱着他奔逃。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孩子，眼睛从毡子缝隙里看出去，看见远处他叔叔军队打着火把，战马蹄声震天动地。他们不顾切地逃逃逃，背后是吞噬切条火蛇。
他们最终被追上，被吞噬，只有他活下来。
种绝大愤怒忽然占据他心，吕归尘猛地直起身！息辕看见他朋友忽然间像是变个人。吕归尘眼瞳中森然杀气像是可以化为实质般浓郁，面孔微微抽搐。他按着影月刀柄，大口呼吸着，胸膛起伏。
"尘少主！"息辕拉住他胳膊，"冲进去等同于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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