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那时候们官职低微,奉羽林将军程渡雪令,被派来殇阳关公干。进城第件事就是被严令若干条,记得其中条就是非战不得跑马,除非是传递信函报马。街头有人跑马若是给抓住,是要责打军棍五记。记得们就是被引着,从这条路去军营,路上战战兢兢,缰绳握得紧紧,生怕马跑起来犯军规。"
他忽然展颜笑:"现在这殇阳关里,就是马跑到头,又有谁能拦得住?"
白毅微微愣下,也露出点笑容:"其实倒也记得这事。当时们这些帝都来金吾卫被人看作是帮膏粱纨绔,到这座雄关,被值守都护看不起。禁令中还有条说非有人引路,不得私自离开军营四下观望,违令就是窥探军情,可以直接推出去斩首。后来出仕楚卫,也就再没有机会来殇阳关,这次临行之前,后悔当年没有违反军规趁机看看这座城关结构和布置,仅仅依靠张地图确定方略,其实心里底气略微不足。今天绕城看这圈,心里件事总算是放下。"
息衍略有鄙夷神色,鼻孔里低低地哼声:"你这人这些年爵位越高气派越大,人也做得越来越没劲。同是件事,是想着今非昔比,如今带马跑跑,意气风发图个乐子,而你脸苦大仇深,什事情都要联系到你军务上去,搞得跟你说话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挥舞烟杆遥遥点着白毅脸:"你这种人,便只是天生个名将命,做不得什别。若是天下安定,你不能舒展抱负,就只有入山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
"抱负?"白毅淡淡地笑笑,"哪有什抱负?不过是匹拉车马,因为后面有鞭子打着,不得不步步向前。和你息将军不能比,你有纵横之志凌云之气,可当年们人微言轻,个小小都护也敢勒令你不得跑马。就猜到你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这十几年过去,你已经是伯爵身份,还要出这口气。你说你当年走在这条路上战战兢兢,却不相信,只听出当年你满心不服气。"
息衍像是被他这话噎下,有些悻悻然,只能低头叼着烟杆沉默。
两人又并马走段路,息衍忽地从嘴角摘下烟杆,点着白毅鼻尖:"你这个指摘人习惯,多少年还是改不。贯狂妄自大,难怪当年就不能忍你!"
白毅没有料到居然是这个回答,不禁失笑:"就算狂妄自大,你自己心比天高毛病你自己还不知道?天下间有谁能拦得住你马,能停下你要做事?别说个都护,就是皇帝你也未必放在眼里,你当年喝醉酒,说此生三恨,恨不生在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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