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看不开那种人,息衍曾经说关键处最蠢,也许是说对。”白毅竟然笑笑,“子侯,你留在营中镇守。如果回不来,还请你将那三盆花带回楚卫。看看秋玫瑰能不能在楚卫开花,还从未听说有人在楚卫种活秋玫瑰。”
“大将军……”谢子侯想要请求随同。
白毅已经打断他:“记得板壁里信,不必为担心。能杀人,东陆只怕还不多,即便是离国狮子!”
他转身离去,笑容退却,剩下张毫无表情脸,双瞳中骤然爆出种岁月洗炼过、名刀般冷厉。
楚卫军中帐里,息衍背手立在军营空地中央,望着辕门处飘扬战旗,忽然运动起来整个楚卫兵营在他身边流动,被惊动而出来观望诸位将军们目瞪口呆看着这忽如起来变化。
机会。”
谢子侯感觉有冰从背脊上滑过似,浑身震,单膝跪地行礼:“子侯明白!”
“很好。”白毅像是疲惫不堪,靠在椅背上仰望帐顶,低声道,“决战就要开始,已经听见声音。”
“什时候?什声音?”谢子侯抬起头来四顾,他没有听见任何异样声音。
“听,风声,”白毅低声道,“风起!”
息衍笑笑:“开始啊,白毅,风终久是没有辜负你!”
帐篷帘子忽地掀起,阵冷风呼啦拉直灌进来。白毅起身,披上那件朴实无华白色大氅,整理领口,大步走到帘子旁:“亲兵营!预备传令!”
“是!”帘子外有人齐声喝道。
风再次掀起帘子来,队黑衣挎刀军校早已经悄无声息地半跪在帐外。白毅微微点头,军校们立刻四散离开。
谢子侯追着白毅出帐,随白毅起站在在呼啸寒风中,风更猛烈,风向也有变化,黄昏以来偏西风转为北向,吹在身上锐利得有如冷刀割着。白毅看着军帐上旗帜在风中呼啦啦招展,似乎随时会被撕裂,微微点头。谢子侯这才明白过来那时候白毅让他听,真是有特别声音,那面旗帜卷动声音,忽然间就变。
白毅转头,踏着大步就要离去,却停步拍拍谢子侯肩膀:“刚才有句话没说完,旧皇帝固然不该存在,改朝换代也是天下大势。可是每次动荡,就要死伤整整代人。每次权力交割均是血洗而成。不想看到。所以即便守护皇室是逆势而动,也决心就这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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