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四个哥哥，可是是世子，”吕归尘接着说道，“你父亲和你弟弟对你不好，可是他们总不会要杀
你。可是有时候想，也许哪个哥哥将来真
会杀，这样
个人，不配做青阳王，没法光耀青阳武功。们北陆规矩就是谁强，谁就能活下去，弱人死，也不会有人可怜……哥哥们不杀，是愧对青阳祖宗……”
“姬野，”吕归尘忽地抬起头来，“你知道不知道，认识你和羽然时候，真想这生都不要再回北陆……不是怕死，是怕看见亲哥哥们拿着刀来杀！”
两人默默相对，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知道很蠢……”吕归尘略略有些尴尬。
“那你为什
还要学剑，学军学？”姬野低声问道。
顿下，“你是害怕？”
吕归尘沉默会儿，点点头：“想表哥。”
“你表哥？”
“龙格真煌·伯鲁哈·枯萨尔，这是他名字，不过草原上人都叫他狮子王，”吕归尘说，“他已经死……给你讲过家里事情没有？”
“没有，”姬野说。吕归尘有时候会给他和羽然说北陆事情，从大雁到羚羊，从夸父到龙马，但是自己父母亲戚，吕归尘从来都很少提起。偶尔说上几句，也立刻收住。
“有时候也想，也许没有想那糟糕，将来有天，要守护青阳，要像父亲那样建立功勋。这样
静会儿，吕归尘扭头过去看这个好朋友：“不告诉别人，好？”
“好！”
“是阿爸第五个儿子，阿妈却不是青阳部。她是朔北部，当年青阳部打败朔北部，守住北都城，杀很多人，外公就把阿妈送到青阳部议和……”
吕归尘低下头沉默阵子：“老师说东陆婚礼，要纳雁，要问吉，要传帖，要下聘，少步就不成规矩，不过们北陆，其实都是很简单。阿爸其实有很多女人，大部分都是俘虏来女子，也不要什礼节名分，谁抢到她们，她们就是谁。们青阳部先祖，叫做吕青阳，他有七个兄弟。那时候他们八个人起征战，抢到牛羊和人口按照战功大家分，后来那七个兄弟为牛羊和草场，都背叛他。于是先祖把七个兄弟都杀，削下他们七个人顶骨，嵌在自己剑上，占所有牛羊和人口。他很怕别部落再抢走他东西，所以他就娶自己姐姐和妹妹……知道这是乱伦，可是据说这样容易生下有狂血后代。后来真有三个有狂血儿子，所有人都畏惧青阳部，带着礼物来归顺，青阳部才变成大部落。”
姬野默默地听着，并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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