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北辰升入中州星野,光芒如剑,有流星雨溅落,毁伤几处地方农田。钦天监不安,把星图呈在太清宫皇帝座前。稍隔几日,又有下唐东宫地下祖陵起火,把营建数百年之久数十座正殿配殿烧成灰烬。皇帝新即位,以为是不祥之兆,特赦天下囚徒,又免贫困地方共十二城税赋,亲自登雷眼山太苍峰祭天,上“罪己祈文”,入冬才返回天启,
帝都史官所不曾记录
翼天瞻取樟茶木盒和茶具出来,屋里已经漆黑片,
息衍并没有弹琴,他席地坐在门前,对着瓢泼大雨,怀抱着那张竖箜篌。翼天瞻忽然觉得自己根本走不出去,也不能打破这刻宁静。以羽人如鹰眼睛,他也只看见雨幕外个黑色剪影。他脸侧线条那清晰干净,没有悲喜,低垂眼看着箜篌。
息衍振袍袖,曼声长吟:
“庙堂既高,箫鼓老也,
烛泪堆红,几人歌吹?”
在别人挖池塘里?”
“其实是想……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真正应该仇恨人就在她面前。”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叼着烟杆看鱼。阳光投下篱笆影子渐渐地东移,又渐渐地长,渐渐地日光晦暗下去,周围切变得灰蒙蒙。烟丝燃尽,两个人叼着冷却烟杆继续看鱼,
风吹皱水面,细密雨丝洒下来,溅起水花在水面上跳跃,无数涟漪最后混在起。两个人遮着头跑回屋檐下,雨时就大起来,豆大水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和院子中石墁地上,石缝里很快就有细而急水流。
“下雨,翼先生有没有琴?”息衍忽地转头问翼天瞻。
起势极高,苍然得像是神巫歌声,时间连外面雨声也被他压住。烟杆在弦上跳,声音却是哑。琴弦有些湿,只是扑声。息衍烟杆停在那里,久久不动。
“既已没有人听,又为什有人要弹?”
他轻轻地笑笑,抛下箜篌,起身走进大雨,再不回顾。
历史
成帝元年,东陆平安,没有战事。
“没有东陆长琴,倒是有张隔年旧箜篌,路上带着。”
“箜篌正好,长琴古雅,哪里是这种人能抚弄?”
翼天瞻回屋取张老旧箜篌出来,没有漆绘,古雅朴素,上面漆桐油面,已经磨得发砂。息衍试着拂弦,微微点头:“难怪翼先生路都不抛下这张箜篌,确实是张好琴。”
“不知道将军也喜欢弹琴,还剩最后点樟茶,煮听将军弹琴。可惜不喝酒,不能用酒助将军杀伐之气。”
“只会几个乡间小调,哪有什杀伐之气?”息衍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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