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东西?”息辕凑上来。
“这是那种武器部分,忤作说得不错,但凡是刀,杀人就难以做到伤口不卷,可世上真有种武器,是只有刀刃没有刀身。”
“没有刀身?”
息衍对他摆摆手,转身直视廷尉和忤作:“这些不要写进宗卷里去,派人仔细清扫周围,看见这样铁环都收集起来送到那里去。尸体尽快烧,不要留下任何东西。”
他声音不高,可是廷尉却不由打个寒战。隐然有股威势随着息衍注视逼迫他,静静仿佛大山压力。
呕吐出来。忤作揭开遮面帘子,圆满满张笑脸。
“你们怎不怕臭?”息辕苦着脸。
“芝兰之室,久坐不闻其香;鲍鱼之肆,长居不知其臭,”忤作满是得意,“小家九代都是忤作,这份本事也是祖业,早就不分香臭。”
“倒像是整个被人切碎?”息衍沉吟。
忤作收去笑容,点点头:“回将军话,正是如此。们拼出残骸共有十具,断肢倒有三十二件,这些人在被烧之前,必定是被人以柄极利快刀砍下手脚,更有具四分五裂,几乎辨不出人形。下手人刀术之强,心性之残忍,真是令人发指。”
“是!”他低下头去避开将军目光。
“息辕,们走,”息衍牵过自己黑马墨雪。
息辕偷瞥眼,廷尉们没有跟上来,才凑近叔父耳边:“叔叔,刚才到底是怎回事?”
“柄……极利快刀?为何这说?”
“接近凌晨下场细雨,把火浇灭,残肢没有烧尽,们还能看到几个新鲜断口。可是以二十多年忤作经验,真是看不出什样刀能把人身切成这样,断口异常平滑,是同时切断筋脉和骨头,连皮肉翻卷也没有,就仿佛热刀割蜡样。”
“热刀割蜡?”息衍愣下。
“是,将军。人身上筋脉韧实,骨骼坚硬,不说斩人,屠夫切肉,切筋割皮还是用牛角细刀,劈骨用是阔背板刀。要想刀之内把人肢体斩断,绝不是般人手法,偏偏断口还平滑,必定是刀劲凝聚,下刀又极快,而且凶手所用刀,是柄极薄好刀。般刀,刀背稍微厚几分,斩切力量就无法凝聚如此……”
忤作讪讪收嘴。他说着时候,息衍已经悄无声息走开,漫步在废墟中,目光扫过断梁残瓦。最后他停在根未烧完椽子边,蹲下来吹去火灰,原本肉眼难以分辨枚乌铁小环,bao露出来。它被牢牢钉在椽子里,以息衍手力也费些功夫才拔下来。息衍眯着眼睛,对光打量那枚铁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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