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沉默起来，天越来越阴沉
，昌夜几次想扔剑回屋，可是哥哥不动，他也不敢动。这些日子跟哥哥试手他别说取胜，往往连
击都抵挡不住。哥哥背对着他，他却觉得自己
剑鞘上有条蛇样，静静地窥伺着，拔剑斩蛇自然是不敢，可是弃剑，也不敢。他觉得浑身关节渐渐地有些虚软，可是他想迈开步子移动，却又不敢打破对峙中安静。
虎牙依然指着天空，动不动。
天空中隐隐有声轰响，沙沙地下起雨来。冰冷雨泼打在昌夜头顶，他浑身打个哆嗦，似乎觉得哥哥身子也颤下。
他忽然踏前步，半侧身子，带着旋腰力量拔剑。旦冲出去，他全身酸软都消失，他在旋转中滑步，剑拦腰劈斩出去。姬野在几乎同瞬间转身，乌金色枪刺带着呼啸风声劈斩下去。他只用只手，枪刺在剑刃上弹，却抵不住昌夜双手正面攻击力道。姬野在退步中把弹起枪锋压住，刺出，昌夜在大惊中撤回剑，横封在胸前。枪尖嵌入重剑血槽中。
进退局面忽然间重新变为静止。昌夜要发力，可是发不出，他看见哥哥单手托枪，枪杆夹在腋下。姬野像只高踞在岩石上等待扑击虎，微微地
姬野把左手从枪杆上撤回来，高高地举起，“
只用只手，你攻过来。”
“受伤你可别后悔！”昌夜握着剑柄手法缓缓地变化着，他绕着姬野慢慢地转动，不愿让他看出自己进攻方位。
“可没你后悔多。”姬野冷冷地看着他。
还是那双令人讨厌黑眼睛，昌夜微微低头去看他握枪右手，避开和他对视。虎牙枪指向天空，姬野手握住它中段偏下地方，稳稳，没有颤动。但是昌夜知道那柄枪分量，个人力气再大，这
握枪时间长也支持不住。他并不急于进攻。
“这样比也没有意思，们打个赌。谁输，就输掉这个月零花钱。”昌夜说着，还是缓步移动着，到姬野背后。
姬野并没有转身，“你也不缺零花钱，赌这个也没什意思。”
虽说每个月兄弟两人都有父亲给两个银毫零花钱，可是昌夜还有从母亲屋里拿钱，远远不只两个银毫那点。
昌夜笑，“你懂不懂啊？不过是个彩头，要赌个东西，输不起，到时候还给你就是。”
姬野声音冷冷，“不懂，不过你要等手酸，还得再等好久。你来不来？不来就算。”
昌夜被他话噎下，心思被看穿。他有些恼怒，却还不敢直冲上去，哥哥虽然是背对他，但是全身上下没有丝颤动，稳固得像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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