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洛先生是淳国使节,自然应该是们青阳贵客,不知道为何没有来帐中让以大礼相迎,却走访儿子营帐,引出这样误会。”大君声音里平添丝寒意,“真是令人费解啊。”
“父王,”比莫干上前,“洛先生从东陆来,不是公务,只是私下走访。”
“不!”洛子鄢声音猛地打断比莫干,“不敢隐瞒,洛某北上,负有淳国太尉、眀昌县侯梁秋颂差遣。”
“哦?”大君挑挑眉锋,“洛先生是使节,就应该和见面,结交王子,有什用?”
洛子鄢上前步:“不知淳国若想结盟贵邦,大君可能恩准?”
洛子鄢被反缚着双手,推倒在地。金帐驼毛地毯厚而松软,脖子后利刃逼得他把面颊紧紧地贴在地毯上不能抬头。
不过这个东陆年轻人分明没有屈服。他转着眼睛扫圈,看见四个王子和虎视眈眈贵族们。王子们刚被放出来听审,比莫干完全没有准备,不安地瞥洛子鄢眼,却发现这个大胆东陆人扯动嘴角,竟然笑笑。
“你们对洛先生太不尊敬!”大君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来。
脖子上力道忽然轻,洛子鄢笑得越发从容。
他仰起头,看见大君盘腿端坐在铺设豹皮坐床上,旁立着白衣大合萨。没有人说话,大君那双出名带着白翳眼睛看着他。
“洛先生没有回答问题。”
“国听说青阳欲和下唐结盟。”洛子鄢更上步。
大君沉吟片刻:“青阳是否和下唐结盟,是两国事,和淳国又有什关系?”
“国和北陆隔天拓海峡相望,交通往来远比下唐更加便利。淳国毕止港,距离帝都天启城,不过九百里路程。帝都繁华,更胜于宛州十镇。天拓海峡商路开,岂不是条黄金水路?”洛子鄢话锋转,“可是有闻大王舍近求远,欲和下唐结盟。眀昌侯不知是否有什礼节不周到地方激怒大君,命北
“在下可不可以起来说话?”
“好,”大君笑笑,“拿开刀,给洛先生松绑。”
武士们撤去长刀,削开洛子鄢手腕上皮绳。洛子鄢疏松下僵麻手腕,对着大君长拜。他心里竟有些激动,他是个亡命文人,知道这样最可怕险地里面也有最难得机会。
大君在坐床上微微躬身:“小儿子无故失踪,这些天直在搜寻,还没有线索。做父亲,心里很不安,所以耽误到今天才想起洛先生事情,实在是非常失礼。这些儿子粗鲁可恶,洛先生是东陆淳国上使,还希望不要介意。”
洛子鄢拱手:“不敢,可惜不能为寻找世子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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