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名黑衣武士近前,呈上小小白铁扁罐。
首领接过去在鼻端打开,细微粉末腾起,股微辣过去,鼻子好像失去感觉。这是蛮族最好麻药,在战场上武士们用它麻醉身体,然后自己用小刀切去伤口边腐肉。中这样麻药,个孩子应该睡上三天也不会醒来。
“中麻药还能醒来,真是个奇迹。柯烈,那条河通到哪里?”
高瘦武士柯烈摇头:“没人知道,也探不到头。”
武士们已经尽全力循着地下河搜索,但是毫无结果,这条四通八达地下河不知有多少条支流,更有许多支流直接注进地下深潭里。这些不见底潭水面不大,可幽幽地泛着深邃绿色,不知有多深,触手凉得刺骨。
黑衣蒙面人们打着火把围聚在处,片死寂。他们面前是个由铁栏隔开石隙,生苔藓干草铺在角落里,本该昏睡在上面人却杳无踪迹。
蒙面巾上目光透出不安,所有人都看着沉默首领。而首领仰头望着洞穴顶上水滴,似乎只是在出神。
他是名极其瘦削武士,微微佝偻着背站在那里,像是虚弱病人,又像是在荒野上饿着肚子奔行豺狗,纵然瘦得肚皮贴住背脊,牙齿却依然锋利得可以咬断任何猎物咽喉。黑巾遮住他整张面孔,仅仅露出来双眼深陷在眼眶里,眼眶骨锋利地突出来,像是生来就被柄小刀刮去脸上肉。
紧张脚步声传来,出去搜寻武士们回来。他们脸上阴翳更重,不安地跪在首领面前。
“只找到这个。”个高瘦黑衣武士走出来,呈上织锦带子。
溶洞里潭水被牧人们敬畏地称为“鬼泉”,传说中死人之国就有那股泉水,死人灵魂循着它水声无意识地前行,最后不由自主地投入泉眼中。那泉眼深得无穷无尽。
水声比前天他们来到这里时候急,冲过洞穴带起隐隐轰鸣。首领侧耳听着,柯烈伸手接几滴滴落水,水不复清澈,带着点泥黄。
“外面雨下得很大。”他对着首领说,“雨水渗下来,这里河水很快就会涨起来,也许会把
首领摩挲着带子,白多黑少、锐利如针尖眼睛细细地看过去。那是东陆产华贵细缯,几层叠起来裁作围腰,边上用五色丝线钩织,翻开背面,滚边旁有指尖大字——“长生”。
“在哪里找到?”
“水边。”
高瘦武士尽量说得短,让自己声音不至于发抖。他不是第次听首领说话,可是每次都觉得耳朵里针扎般地难受。首领声音毫无感情,带着股不祥意味。
“谁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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