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黜消息,从真颜部带着自己儿子,自己跨着马路来找。找到时候只剩半条命,嘴烂得连乳酪都吞不下。”
“后来就去真颜部,在那里住十二年。第二年,姐姐就死。她染上寒病,却没有挺下来。临死时候她把和她儿子手拉在起,说你要照顾舅舅,然后她就死。她儿子叫伯鲁哈,东陆名字你们都知道,是龙格真煌。那年只有八岁。”
“伯鲁哈是真颜部世子,像个大人样,说是要照顾。他七岁时候就和姐姐起骑着马来找,马鞍上带着副小弓箭,路上射死头大狼。那时候已经被贬黜,什都不是,真颜部人也不在乎,很受冷眼。伯鲁哈就把他腰刀送给,说是带这柄刀,谁再敢欺侮,就是他敌人。他办法也简单,谁若是对无礼,他就和那人摔跤。他小时候力气就大,把人举起来摔下地,瘦弱点爬都爬不起来。于是没有人再敢欺侮。”
“再后来是阿依翰爹爹要选女婿,送信给四方开叼狼大会,你们都是知道。”
“是。”众人都恭敬地回答。
阿依翰是大君第个阏氏蛮族名字。她巢氏家族是青阳部有名大族,靠着巢氏支持,大君才得以继承现在地位。迄今大将中铁氏兄弟和木犁,都是巢氏原来家奴。
“伯鲁哈说,若是可以娶得阿依翰,那回北都就有希望。可是阿依翰那时候是有名美人,又是巢氏惟女儿,草原上好汉子都想娶她回去,凭实力,又怎能在叼狼会上轻松胜出?不过伯鲁哈却说没事,他保证阿依托定然是。”
“那天叼狼会时候,才发现伯鲁哈也骑着马来。当时很是吃惊,除厄鲁,你们不曾和伯鲁哈当敌手,若说骑马打仗,他是知道仅次于父亲英雄。纵然是木犁,也接不住他刀。想若是伯鲁哈也要争,自然赢不,受他很大恩惠,也就准备让给他。伯鲁哈却不跟说话,只在人群中冲眨眼……”
大君忽然沉默起来,许久,他唇边微微露出丝笑,仿佛那幕还在眼前。
“叼狼开始后,伯鲁哈装作抢到狼,把年轻男人们都引到山坳里,然后个个都捉下战马来。他还是老办法,和那些人摔跤,有摔得过他,就可以出山继续去叼狼。摔不过,就只好留下。结果谁也摔不过他,跟竞争人少大半,轻松就夺下狼,娶阿依托。那天直到晚上伯鲁哈才带着那些人回来,然后他们起坐在火堆边喝酒,喝着喝着他身上伤口裂开,就昏过去……其实他也不是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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