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甜等人披星戴月走,只留个人持枪守门。收发室房门从外面锁严实,丁小甜给苏桃留个搪瓷尿盆,杜绝她以上厕所为名趁机野跑机会。从玻璃窗里向外看,能够看到大门前看守者,窗户下方木头格子是能左右活动,像个小小拉门,平时用来从内向外递信,如今苏桃轻轻打开线,把鼻尖凑到缝隙前吸口清凉空气。
转身回到小床边,她抚摸盘在枕头上白琉璃。白琉璃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去把无心救出来。要说救,他是能救,但是白天看无心意思,似乎并不急于得到自由。无心思想贯比他复杂,于是他打算等苏桃睡,自己再去和无心好好商量商量。
然而苏桃就是不睡。
苏桃坐在小床上,平时觉得床太小,小得让两个人全伸不开腿;可是如今她伸手左拍拍右拍拍,发现床板竟然无边无际,左右全拍不到头。真想无心啊,她徒劳抽着鼻子,想要捕捉无心留下气味。
“白娘子。”她轻声开口:“你要是只小鸽子或者小狼狗该多好啊,鸽子认路,狗通人性,也许还能替去给无心送个信。知道无心就在那边排空房子里,可出不去,没法子去见他。”
收发室已经熄灯关门,革委会大院里也是黑沉沉不见点光明。等在大门口人被蚊子咬得狠,忍不住走进院内去寻找丁小甜。结果到堵围墙附近,他们看到个雕塑似黑影。
“丁秘书?”有人开口:“你看什呢?”
丁小甜扭头面对着墙头,动不动。
只手轻轻拍她下:“丁秘书?”
因为她始终是没反应,所以轻拍渐渐转为重拍:“丁秘书!”
她叹口气:“除无心,谁都不想见。讨厌死那些人,看他们就要吐。以后要和无心结婚,结婚就没人能拆开们。”
白琉璃游到床下,沿着椅子路上行,最后爬到窗台上,回头对着苏桃嘶嘶吐信子。苏桃正在东句西句自言自语,忽然见白琉璃举动,她不禁愣,穿鞋往窗前走。而白琉璃先对着窗户缝
丁小甜哆嗦,如梦初醒转向来人:“怎?”
对方恭敬对着她微笑:“没事,刚才看你直对着墙头发呆,们不知道是怎回事。”
丁小甜这才感觉到脖子酸痛,落枕似,将要不敢动:“你们在外面等多久?”
那人撸起衣袖,借着月光看看手表:“两个多小时吧!”
丁小甜莫名其妙摇摇脑袋,真不知道自己站那久。回想起发呆前那刻,她只记得自己看到只非常大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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