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推着她肩膀,把她翻成背对自己姿态。全神贯注留意着房屋内外动静,他心不在焉随口答道:“当然。”
苏桃是个悲观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五年后去扯那张结婚证。回忆着暮春时节他们住过废墟和废墟上要开未开波斯菊,她满心苍凉闭眼睛。小腿上面有点分量在动,是白琉璃摇头摆尾要凑上来。个温凉圆脑袋触触她手心,她轻轻动手指,在白琉璃脊背上摸下。
屋中越发黑暗寂静,可以听到隔壁房东夫妇在打呼噜。炕是三面靠墙砌在窗下,无心睁眼望着窗外,先前进村时不留意,倒也罢;如今心里起提防,才发现此地风水阴气很重。黑水洼整个儿坐落在群山之中,大山遮天蔽日围成圈,让黑水洼阳气不通阴气不动。当然,偏阳偏阴都不是大事,小问题而已,既不
儿去看无心。外面确良衬衫和里面贴身小背心都脱掉,她身上就只剩层薄薄汗衫,领口袖口都洗得失形状,松松垮垮勾勒出她身体线条,前胸鼓着影影绰绰两只毛桃。
房内亮着盏油灯,无心边关门,边吸口空气中水汽:“洗头发?”
苏桃仿佛时刻防备着外人窃听似,小声答道:“嗯,可算洗成。昨天解辫子,闻着头发都馊。”
然后她放下毛巾甩头发,粉白面孔半隐在潮湿乌黑长发之中。抬手把乱发掖到耳后,她抬脚往炕上缩:“给你留盆水,在地上呢。”
无心走去拿她毛巾,而她就自动转身背对炕下,自己垂头用绺头发去逗白琉璃。无心很潦草洗漱遍,又拧毛巾浑身擦擦汗。末口吹灭油灯,他关门上炕,拍拍枕头说道:“桃桃,今晚们头睡。”
苏桃愣下,但是也没有多问。四脚着地爬到无心身边躺下,她不假思索枕上无心手臂。抬眼望向对面无心,她忽然开口问道:“无心,多大年龄才能结婚呀?”
无心抬起只手,张开五指和她合掌:“多大年龄?不知道,不是十八就是二十,不是二十就是二十二,总之非得是大姑娘才行。”
合拢手指握住苏桃手,他微微低头去看她眼睛:“怎?陈大光又催你和扯证?”
苏桃晚上根本没见陈大光面,然而也没有辩解,只在心中暗算。取个中间值吧,就算是二十。她离二十岁还有五年光阴,对于十几岁孩子来讲,五年真是漫长几乎吓人。
试探着把额头抵上无心边锁骨,她低声又问:“无心,破房子里波斯菊,现在是不是已经开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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