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从抽屉里掏出
大卷卫生纸，转身就往外走。杜敢闯意犹未尽
站在原地，留恋着不肯走，直到马秀红把笤帚扫到
她脚下。
到上午时分，指挥部里人气旺盛。无心挽着袖子蹲在校园地上，露天抄写大字报。张大纸个字，行标题能贴满半面墙。田小蕊带着帮十七八岁姑娘围站圈，都说他是笔好字，不像李萌萌抄大字报，乱七八糟，像狗爪子蘸墨水挠出来。田小蕊看够毛笔字，又居高临下笑道：“苏桃，你别给他拌浆糊。让
听听你嗓子怎
样，要是好，就吸收你进们宣传队。”
苏桃蹲在旁守着个浆糊桶，抬头对着田小蕊笑笑：“不会唱，就会干活。”
田小蕊扭头对着女伴使个眼色，女孩子们心照不宣、哄堂大笑。苏桃知道她们是在嘲笑自己离不得无心，火烧火燎红脸，她垂下头，在写好大字报背后刷浆糊。
无心把毛笔伸进墨水瓶里搅搅，边审视着大字报，边说道：“散吧散吧，让你们看个热闹，你们还看起没完。从现在起，愿意给刷浆糊可以留下，不愿意刷马上滚蛋。好好大姑娘顶着太阳傻站着，不怕晒黑你们脸？”
，前天去长安县。”
小丁猫放下茶杯，拉开抽屉找出烟盒：“长安县？”
杜敢闯压低声音又道：“据可靠消息说，他们是找军火去。”
小丁猫抬眼看她：“他们有办法？”
马秀红像缕香魂样飘到小丁猫身边，划燃火柴给他点烟。杜敢闯自动将她从自己视野中删除，开口答道：“长安县，有个军械库。”
田小蕊正要反驳，可是未等开口，身边女伴忽然扯她手臂。她转脸望去，就见小丁猫带着马秀红和顾基，路慢悠悠走过来。
未等宣传队员作鸟兽散，小丁猫已经停在无心面前。背着双手弯下腰，他仔细看看无心字，随即起身
小丁猫当即拍大腿：“他妈！李作诚怎还不到？”
杜敢闯瞟到马秀红又去扫地，心里略微舒服些许，感觉到自己价值：“李作诚昨天发来电报，说他已经抢到两架重机枪。如无意外话，他在三天内必到。”
小丁猫用手中香烟在空中画个圈：“他们到文县，立刻封锁火车站，不许红总利用铁路运送武器。保定那边有新情况吗？”
杜敢闯答道：“号要组织队伍，冲击军区。”
小丁猫在烟灰缸里摁熄香烟，抬手揉揉肚子：“李作诚到，们立刻往长安县去，赶在红总之前占领军械库。在此期间宣传工作不能停，不要让在文县听到红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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