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叫住他,让他杀只小点儿羊。边说话,白琉璃边掀开竹筐盖子。无心向内瞟眼,瞟得十分后悔,因为里面没有什好东西,不是死蛇,就是骨骸。
白琉璃把竹筐拖进他密室。无心在外面宰羊。新鲜羊排肉切成条条放在冷锅里,无心估摸着白琉璃时半会儿不能露面,便拈起条肉塞进嘴里。三嚼两嚼把鲜肉吞咽,他感觉味道还不错,便几次三番伸手,把羊排肉吃大半。
正是饱足之时,他扭头,发现白琉璃竟然早已站在门口。不安咽口唾沫,他偷吃行为被
无心躺在处向阳斜坡上,嘴里咬着节草秆。牙关前后错动,草秆上下闪晃。只金黄色蜜蜂围着草秆嗡嗡阵,末落在无心鼻尖上。无心懒洋洋有点高兴,蜜蜂青睐,让他感觉自己像朵讨人喜欢花。
脚步声音由远及近响起来,蜜蜂振翅而飞,片阴影笼罩他面孔。白琉璃居高临下站在他身边,伸脚踢踢他软肋。他没看白琉璃,慢吞吞坐起身,扭头“呸”声把草秆啐出老远。
账还是要算,在向白琉璃道过喜后,他想要为自己小羊羔向白琉璃讨个说法。白琉璃是个敏于行讷于言人物,当即表示自己没说法,于是无心开始和他赌气。
无心如既往给他做饭,床榻乱,也会收拾;但是白天无心不理睬他,夜里无心也不给他唱歌。白琉璃爬到床里,向外脚把他踢到床下。床下也不凉,他侧身躺,满不在乎席地而睡。
白琉璃没想到他刀枪不入,不禁没主意。好像骤然忘记语言,他趴在床边,伸手向下去扳无心肩膀,同时哑巴似“啊”声。
无心很强硬不肯动。于是他转而又去拍无心脑袋:“啊!”
无心依旧是纹丝不动。
起身跟上白琉璃,无心赤脚踏过青翠草地。草长得都不算高,正好没过他雪白脚踝。他裤腿已经散碎,露出半截笔直小腿。白琉璃并不是没有力量为他置办衣裳,非不能也,是不为也。他对无心此刻寒伧模样十分满意,因为看起来正是个健康伶俐好家奴。
他带着无心绕远路到官寨前方,上楼和旺波土司作番长谈。末土司毕恭毕敬送他下楼,又让管家指挥奴隶,将只竹筐拎到他面前。放到往日,白琉璃就得让土司奴隶把竹筐直送到官寨后方,但是现在有无心,就不必再使用土司奴隶。
无心像只恭顺而又冷漠牲口,白琉璃往回返,他就捧着竹筐跟上。及至回到住所,他把竹筐往门口地上顿,然后又要往草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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