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似笑非笑接碗,转身又给他倒碗。拇指再次浸过酥油茶,他把碗递向无心:“喝吧。”
无心捧碗,几大口又是喝个精光。捧着空碗望向白琉璃,他讪讪说道:“还能喝。”
白琉璃拧起眉毛,动作利落接碗倒茶。酥油茶还是烫,把第三碗送给无心,他自己抬手噙着拇指,感觉手指都要被酥油茶烫伤。
无心总算是斯文些,口口喝,边喝边抬眼望着白琉璃。白琉璃吮着大拇指,蓝眼睛里射出冷森森光。
当无心喝光整整大壶酥油茶后,白琉璃勃然变色,把安然无恙他撵出房。无心坐在房外块石头上晒太阳,知道白琉璃翻脸原因——酥油茶里,被他下毒。
:“对,是汉人。先生,要饿死,你能不能行行好,给点吃?”
青年用手指把墨晶眼镜向下勾到鼻尖,露出双蔚蓝眼睛。将无心上下打量番,他把眼镜向上推回原位,随即挥手:“滚。”
然后他转向前方,驱使着大白马继续走。
无心立刻跟上他:“先生,不白吃。吃饱,给你牵马好不好?瞧你大白马多漂亮,你得找个马夫伺候它不是?”
青年在墨晶眼镜后面斜他眼:“你知道是谁吗?”
或许是毒,或许是蛊。无心隐隐能尝出异常滋味。是毒也罢,是蛊也
无心微笑摇头,同时自然而然快走几步,从他手中接过五颜六色缰绳。青年猝不及防松手,反应过来时,大白马已经被无心牵在手里。两人对视眼,无心头和脸因为落太多尘土,所以全是灰蒙蒙脏兮兮。青年看他笑得很贱,脸讨好卖乖奴才相,便扬起鞭子,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抽下:“是白琉璃。”
无心依旧是笑:“好名字,真好听。”
无心把大白马直牵到旺波土司官寨。旺波土司是本地大土司,官寨足有四五层楼高。白琉璃和旺波土司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秘密关系,以至于可以在官寨后方单独占据片很像样房屋。房屋陈设堪称华丽,床榻上面铺着来自汉地上等丝绸。
白琉璃并不需要马夫,土司家奴隶崽子会伺候他切。进房之后,他收他阳伞,摘他眼镜,脱他皮袍。舒舒服服坐在床上,他翻面前无心眼。不动声色又想想,他亲自给无心倒碗酥油茶。拇指指尖浸在茶里,他把碗直端到无心面前。
无心接过碗,仰头饮而尽。抬起袖子抹嘴,他在鼻子和下巴之间,抹出道本来肤色。双手捧着空碗,他垂着头,小声问道:“再喝碗,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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