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摆摆手:“将来就算是老牛吃嫩草,可也不白吃啊。男女要平等就彻底平等,男人可以讨年轻太太,也可以嫁年轻丈夫。并不比男人差什。嫩草嘛,男人吃得,女人也吃得。再说现在还小着呢,要老也是以后事情。”
话音落下,她哈欠连天走。胜伊闭着只眼,猫头鹰似看他眼,也跟着走。
无心看赛维是困糊涂,所以没有追着她深谈。赛维思想还是简单,她可以不在乎,但将来她亲人、她朋友,也能跟着她起不在乎吗?
无心怎想,怎感觉事情没完。洗漱过后出门,他双手插在衣兜里,沿着石阶路向上慢慢走。山城道路起起伏伏,他渐渐走不动,就转向路边家下江面馆。面馆很简陋,屋檐长长伸出去,檐下还摆着桌椅。大清早,食客已经很多,无心在馆子里面找个靠窗位置坐下,边等着吃面,边百无聊赖往窗外望。忽然间,他挑眉毛,怀疑自己是看到赵半瓢。
就在街道对面,个穿着旧花布袄裤利落妇人坐在路边,正在低头打开木箱,从里面向外盒盒掏出香烟。偶尔扬脸转头,无心看得清楚,见她黑油油头发粉扑扑脸,可不就是赵半瓢?
想走吗?”
无心向她微笑:“听你。”
赛维忍住个哈欠:“别走。”
无心没想到她会如此痛快,居然真敢留下自己。不置可否望着赛维,他类似名饱足老饕面对满桌盛宴。吃,已经饱,毫无食欲;不吃,又舍不得,因为几十年也遇不上顿。
赛维在凌晨时分做下决定,随即就困得东倒西歪。胜伊直陪着她,此刻抬起千斤重眼皮,也说:“别走。反正你不伤人,留下也没什。别走,大家起过吧。”
和半年前相比,赵半瓢显岁数,左耳根下面还有道长长疤,几乎从脖子延伸到面颊,差点就破她相。摆好她香烟摊子之后,名饱餐食客横穿街道,到她面前要买香烟。她抬头对人
赛维认为胜伊补充得很全面,自己无话可说。忍无可忍掩口打个大哈欠,她半闭着眼睛对无心说道:“们要睡,早饭你自己吃吧。”
无心眼看他们要走,忽然想起自己有所遗漏:“赛维,还有件事。”
赛维抬头看他:“啊?”
无心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赛维听,倒是不甚在乎:“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烦都烦死。将来胜伊结婚,从胜伊家里过继个就行。”
无心听她回答,始终是感觉不对劲,所以想要老调重弹:“可是不会老,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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