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声之后,马俊杰影子便消失。
无心把赛维和胜伊全救上岸,周身湿透,风吹,身衣裳立刻冻出冰碴子。
赛维带着他急急往回走,心想无心要冻死,又想如果再欺负他次,就不是人。
进院后,赛维没有声张,把人全赶进自己住东厢房。赛维做主,扒胜伊湿裤子,让他躺在自己床上昏睡。无心也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手里托着条大毛巾,无心对赛维问道:“你看到马俊杰?”
赛维连连点头:“在水面看到他影子。就像倒影样,很清楚。”
两岸浅滩倒也罢,河流中心永远只是层冰盖。而半薄不厚冰盖,是承受不住个成年人!
“胜伊!”她在河边收住脚步,嘶声叫:“你疯?给回来!”
胜伊姿势怪异歪着脖子,歪到极致,仿佛颈骨将要折断。似笑非笑望着赛维,他表情并不稳定,时像胜伊,时又不像。
冰面起咔咔裂响。胜伊身体忽然倾,是只脚下冰面破碎,赤脚缓缓陷入喷涌而出冰水之中。不等无心出现,赛维丢灯笼向前就跑。脚下冰面不住成片塌陷,她伸长手臂抓向胜伊,带着哭腔狂喊:“手给!手给啊!”
胜伊不为所动望着她,张面孔渐渐扭曲,复杂表情在他脸上交替闪现。条手臂要抬不抬动动,他忽然轻声唤道:“姐——”
无心若有所思擦着脑袋:“也看到他,他上胜伊身。”
赛维勃然变色:“他——”
无心继续说道:“鬼上身不是大事,驱出去就是。只是不明白点——他是怎来。”
他放下毛巾,抬头望向赛维:“平常小鬼,没有力量作祟。马俊杰刚死不到个月,怎可能——”
声过后,他倏忽间变脸,却是诡异笑。边笑,边笨拙拖动双腿,在塞维面前后退步,避开她双手。
赛维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引诱自己深入,甚至没有注意到脚下冰面已经彻底支离破碎。正在她进步要追逐胜伊之时,两人之间冰面忽然自下而上受冲撞。个人影顶着水花跃向上,把揪住胜伊衣领,正是无心。
手指点上胜伊眉心,无心边画咒边吼道:“赛维回去!”
赛维六神无主停住,同时发现自己站在块浮冰上,已经无路可回。胜伊落到无心手里,瞬间软得没骨头也没意识。而赛维进退两难低下头,就见漆黑水面上印着弯残月,以及张顶熟悉面孔。
“老五!”她难以置信抱脑袋,两条细腿失控似抖战:“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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