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立刻接道:“哟,四妹,看你三哥多偏向你。”
然后她转身向院内走
马宅是座老宅子,灵堂所在小楼,已经有超过二十年历史,因为陈旧,所以早就空置不用,只是因为楼下有个宽敞大厅,所以如今才打扫布置,专为停放二姨太。大火是从楼上烧起来,火苗顺着电线窜,眨眼工夫就蔓延到楼下,把灵堂围成火海。大半夜,万籁俱寂,除赛维和胜伊再没别人;赛维和胜伊没有坐以待毙道理,但是也不具备抢救棺材力量。撩着孝袍子逃出小楼,他们站稳之后回头,就见楼门已经被大火封死。
两人都傻眼,其中赛维算是位运动家,虽然心中恐慌,但是两条细腿还能支撑身体;胜伊则是成束瑟瑟发抖麻杆,撑着身孝袍子单是发抖。而赶在惊动仆人之前,无心已经像阵风似,越过两道灌木以及大片草坪,抄近路跑回来。
他虽然回来,但也无济于事,只能是给姐弟二人点精神上安慰。胜伊本来是依靠着赛维,如今见无心,当场倒戈,用只汗湿凉手紧紧扯住他裤子背带,又低声唤道:“姐,姐,你也过来。”
赛维和胜伊起站到无心身边,与此同时,仆人也呼号着来。人来还没有用,因为消防队救火会迟迟不到。火场乱成人场,马英豪方才被无心抛在半路,如今带着几个随从也到。赛维不等他问,直接跑上前去哭道:“大哥,怎办?怎办?娘抢不出来!”
马英豪显然也是头大如斗。安抚似拍拍二妹肩膀,他手舞足蹈开始做指挥。而赛维趁乱退下,带着胜伊和无心悄悄撤退。
他们回到二姨太小院,未等进门,迎面却是来队莺莺燕燕。走进瞧,原来是几个俏皮小丫头簇拥着位苗苗条条小姐。小姐穿得素净,看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瓜子脸,丹凤眼,倒是有几分妩媚风采。对着赛维蹙眉头,她开口说道:“二姐三哥,怎?听说你们又遭遇不幸?”
赛维轻轻叹:“是呀是呀,好不幸呀,刚刚没娘,灵堂里又走水。哪像四妹无忧无虑,多幸福。”
四小姐顿下,面不改色又道:“看二姐三哥不幸,做妹妹又怎幸福起来呢?”
赛维挑着小脖子,细着嗓子“唉”声:“四妹你可别乱讲。你肯陪着们不幸,们没有意见,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万真连累五姨娘可怎办?做人子女,孝字当头,可不能有口无心胡说哟!”
她说完,后方胜伊又轻飘飘加句:“四妹不怕,四妹年纪还小,童言无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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