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在马家公寓里混过大半天,其间吃顿午饭顿晚饭,并且还有精致下午茶可以享用。天不黑,鬼不来,于是三个人在大玻璃窗前席地而坐,打起小扑克。打着打着,赛维见无心总是输,就耍点小心计,故意藏牌调牌,想要让他赢上几局,不料手法太差,刚行动就败露,被胜伊捉个正着。
赛维登时恼羞成怒,学着马老爷口吻,老气横秋骂道:“混账东西,竟敢犯上!”
胜伊把扑克牌往地上扣:“你也无非是比年长分多钟而已,算什上!”
赛维见他胆敢抵抗,登时露出本相:“好你个马浪蹄子,还敢
走什噩运?”
无心几乎从他们身上嗅到小健味道,所以胸有成竹笑道:“大概是府上不干净吧?”
胜伊几乎大惊失色,抬手去拍赛维小腿:“姐,姐,真神啊!”然后他又问无心:“你脏不脏?要是没有虱子跳蚤话,就带你到们家里去趟。你把鬼给们除,们必定重谢你!”
无心卷起布幌子夹到腋下,然后站起来对着马家姐弟说道:“不脏,绝对没有虱子跳蚤。”
为拉住两位主顾,他还特地对着胜伊拉拉衣袖扯扯衣领,让他看自己手臂和脖子。胜伊当即询问赛维:“姐,他算卫生吧?”
赛维被胜伊吵得头疼,所以不假思索答道:“嗯,还挺白。”
话出口,她后悔,因为感觉自己格调太低。半晌没说话,甫开口,就是失言。
无心随着马家姐弟走入大厦,乘坐电梯上六层。公寓房子里面有个女仆,每天早来早走,负责洒扫烹饪,只在后阳台和厨房徘徊,等闲不肯轻易露面。光天化日之下,自然不会闹鬼;所以三言两语交谈过后,无心应邀在客厅坐下,等待天黑。
吊灯碎灯泡被卸下来,沙发上面碎玻璃渣也被清扫干净,羊毛地毯时不好办,索性撤下去。胜伊把无心当成救世主,手舞足蹈向他讲述自己惊魂夜,无心喝着热橘子水倾听。不知道胜伊早起吃什,口鼻中热烘烘呼出甜酸气;赛维坐在旁,每隔分钟就换个姿势,也是刻都不安静。无心处在包围之中,感觉很快乐,于是就直笑眯眯,自称是个孤独和尚,因为寺庙毁于战火,所以才路流浪漂泊。
赛维对于他身份没有兴趣,因为无论他是僧人还是神棍,和她都不是个阶级,牵扯不到姻缘。不过毕竟他是个男子,自己是个姑娘;人总有个要好心思,她自知不很美,所以格外想要利用智慧鸣惊人,给对方留下个惊鸿瞥印象。问题是她智慧也很有限,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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