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探头对她左看右看:“嘴怎?”
月牙像脱力似,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跑哪儿去?你不知道家里人惦记你啊?”
无心看清楚,发现夜不见,月牙上嘴唇左右各鼓出只大火泡。
月牙宿没睡,如今总算把他盼回来,也不多说,先出门买几个热烧饼,就着凉开水吃进肚里。肚子里有热烧饼垫底,她恢复精气神,正好顾大人也意气风发回来。两人起振作精神,开始此起彼伏数落无心,说他人如其名,真没长心,不怕家里人急出病来,又问他天夜死到哪里去,未等他作答,两人又统表示想要揍他顿。
无心知道自己在月牙和顾大人心中有分量,可是没想到分量如此之重。他把眼睛睁大,彻底露出圆溜溜黑眼珠。抱着膝盖蹲在床上,他像只慌乱而又俊俏猴子,看看月牙,再看看顾大人,最后才讲述自己夜日所作所为。
气拘礼。”
随即门口青影翻,出尘子龙行虎步,鼓着风跑。
无心早知道出尘子有点不靠谱,没想到几日不见,竟然不靠谱如斯。回到桌前端起饭碗,他心事重重吃余下小半碗饭。
吃饱之后,他叹口气,心想接下来怎办呢?
无心又回趟山中,发现入口巨石泥土都无变化,显见洞口直是个封锁状态。他不能入洞去确认岳绮罗死活,可是不确认话,又不放心。围着大石头左转右转,他认为自己上午逃得十分成功,堪称毫无痕迹。如果再次进洞,也许反倒会弄巧成拙。
及至话音落下,他得到热烈赞美和抚慰。他并没感觉自己受冤枉,可月牙和顾大人全都愧疚。顾大人扯他手臂往下拽:“走,咱们下馆子去吃顿好!月牙,你给他换身干净衣裳!”
无心思来想去守着大石头,足足耗半天光阴,末自己拍脑袋,心想出尘子他太师祖道术再高,也只镇压她百多年。可见世上从来没有万全之策,如今岳绮罗在千佛洞内凶多吉少、九死生,也就可以算是自己成功。自己味悬着心不回家,也是无用。
思及至此,他起身拍拍身上尘土,穿上外衣下山去。
无心走小半天才到家,然而家里就只有几名士兵留守。原来顾旅今早开拔,往文县去。
士兵赶着马车带上无心去追大部队,结果直追进文县城里。县里守军彻底投降,顾大人在外面流浪小年,如今终于耀武扬威杀回来。
在处空空荡荡大瓦房里,无心见到月牙。月牙惶惶然翻着上嘴唇,见到他后只说句:“哎呀妈呀,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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