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太简单法子,胜算几乎为零,不过可以试下。无心手按桌沿站起身,言不发走向门口。伸手推开两扇房门,他深深吸口寒冷空气,然后步跨过门槛。
岳绮罗莫名其妙看着他:“你干什?”
无心把寒冷空气呼出去,另只脚也站到门外。背着双手经过两边全副武装士兵,他回头对着房内岳绮罗点头:“雪很大。”
随即他转向前方,撒腿就跑。岳绮罗猛然起身赶出来,随手夺过士兵手中步枪,她拉动枪栓也不瞄准,对着无心背影就扣动扳机。声枪响过后,无心被子弹向前轰个跟头。然而挺身爬起来,他已经拉开顾宅黑漆大门。
岳绮罗知道他不会安分,可是没想到他会公然逃跑。拔脚向前追两步,她边笨手笨脚将子弹上膛,边锐声喊道:“来人,给追!活要见
没有必要。无心不会怜悯她瞎右眼;她也犯不上自曝其短。
岳绮罗带着无心住进顾宅前院。雪势越发急,宅院内外阴风凄厉、魂魄遍布。房内燃火炉,桌子正中央摆着只瓷盆,里面咕嘟嘟沸腾着盆肉汤。岳绮罗和无心相对而坐,两人起注视着盆中有鼻子有眼小婴儿。
无心很平静抄起只大馒头,咬口慢慢咀嚼。而岳绮罗喝口滑腻肉汤,不由自主打个冷战。
“吃人补人。”她轻声自语:“天寒地冻,得补补。”
无心咽下馒头,反问她道:“怎没有吃菜?你知道不吃人。岳绮罗,你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却让嚼干馒头,可见你根本不爱。”
岳绮罗筷子伸进瓷盆,连汤带水挑起只圆滚滚小脑袋。把热腾腾小脑袋夹到自己碗里,煮烂皮肉零零落落,颗熬成乳白眼珠子半路掉下,路滚过桌面掉到地上。口气把小脑袋吮成空空荡荡脑壳,她舔着嘴唇抬起头:“大哥,有吃,为什不吃?是人,尚且对人敲骨吸髓;何况你根本就不是人。”
无心摇摇头:“所以和你过不到起去。道不同,不相为谋。”
岳绮罗笑:“你和谁能过到起去?月牙?”
无心不搭她话茬,生怕把她注意力转移到月牙身上去。他鼓作气吃五个馒头,岳绮罗也吸吸溜溜吃整个婴儿。右眼疼痛渐渐缓解,她体内又有热气。忽然留意到无心目光,她没言语,单是微笑。
无心也在微笑,同时暗暗把舌尖伸到齿间。门外定站着士兵,他个人打得过岳绮罗,然而打不过四个顾大人似小伙子。当然,如果定要逃,办法还是有,只是要太危险,要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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