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神现形之后先是环顾四周,感觉蹲在烟灰缸里大灰雀气味可疑,然而时又看不出异常。于是转向无心笑出口大白牙:“终于找到你。”
无心捧着小米上下打量他:“你这些天都跑到哪里去?”
骨神支吾阵,因为没有出力去救无心,所以略感羞愧。而这不出力原因,乃是他见白琉璃出手——他本领是不如白琉璃,既然有白琉璃这棵葱,想必也就不需要他那头蒜。为保持住自己刚刚恢复元气和金身,他远远遁到县城里。而玛丽莲因为过于迷恋他,所以也开小差,很执着尾随他路。
这两只鬼在县城内新华书店里扎根,骨神对着半面墙大中国地图研究许久,末终于确定回家路线。将切主意都打定之后,他还是有些惦念无心,便偷偷摸摸打算溜回山中探探风声。不料未等启程,他先在县城大街上看到史高飞。
“要回家啦。”他告诉无心:“你呢?”
“很高兴”,史彪顺势又问:“看到孔雀和大象吗?”
史高飞答道:“没看到。”
史彪宛如春风般,温柔告诉他:“喜欢玩话就多玩几天,不用急着回家,钱还够用吗?”
史高飞抬头问史丹凤:“姐,钱够用吗?”
史丹凤,像啐根牙缝中肉丝样,力道很足啐出两个字:“不够!”
无心答道:“丁思汉死,也要回家。”
骨神扭头望向大灰雀,怎看怎感觉它不对劲:“白琉璃还在吗?”
无心伸手摸摸大灰雀脊背:“白琉璃上它身。丁思汉够厉害,差点打散他。”
骨神听这话,眼珠子立刻滴溜溜转。心怀叵测转向大灰雀,他忽然抬手指,破口大骂:“臭杂种,上辈子你咒死,
于是史高飞立刻答道:“爸,不够。”
父子间通话结束之后,史彪立刻往女儿账户里汇款。而史丹凤本来是见钱眼开,然而如今查过账户余额之后,却是并未乐而忘忧。
她很想找个机会和无心说两句私房话。原来无心主动追求她时,她没把无心往眼里放;可现在形势发生逆转,她对无心付出得越多,无心在她心中分量越重。然而史高飞很彻底霸占无心,无心则是没心没肺,只知道吃。
无心大吃个礼拜,吃出个新新鲜鲜人模样。其间白琉璃卧在烟灰缸里冷眼旁观,感觉自己是又次大开眼界。
这天傍晚,史丹凤带着史高飞出门去订返程火车票。无心趴在床上,捏着点小米喂白琉璃。正是片静谧之时,地面忽然腾起团金光,他定睛看,却是骨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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