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染血腥气,会再招惹来大蚂蝗,虽然血符上鲜血早已经干透。
渐渐,他感觉自己距离鬼巫师越来越近。
他和鬼打几辈子交道,完全不怕鬼。鬼气息他很熟悉,然而鬼巫师和般鬼不样。般鬼都是阴气重,而鬼巫师则是邪气重。在偶尔疏忽之时,他甚至会搞不清鬼巫师到底是生是死。说不清,与其揣测他是人是鬼,莫不如说他更像妖魔。
丁思汉每每想到这里,都很庆幸,因为鬼巫师确是鬼。幸亏他是鬼,否则自己就全无还手之力。试探着将只脚迈下石岸,河水只没过他鞋面。还是通达大路走着舒服,他趟起水,路哗啦哗啦往前走。走到水与岸交界处,他停下脚步,向后方保镖伸出手。
从保镖为他撑开背包里,他拿出两只小黄旗子。双手执旗单膝跪地,他把旗子立在潮湿石坡上,口中低声念道:“天清地灵,兵随将令,兵随印转,将随令行,速速领令启程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他松开双手拍地面,两只小黄旗子竟是自行立住,丝毫不动。股子凉风瞬间从后方吹过来,无形刀剑般穿过两只黄旗之间。周围邪气太重,吓得他小鬼不敢靠前,于是他充当开路将军施道阴兵咒,在弥漫着邪气之中开道小门,让小鬼们能够通过小门继续前行。
凉风穿过双旗之后,立刻就弱化成似有似无。这段洞窟已经被白琉璃念力镇得密不透风,小鬼们即便有通道,也无法长驱直入。
丁思汉另有番主意。拔小旗向前走几步,他故技重施,重新立旗念咒,引着小鬼们又向前行进段路途。感觉自己距离白琉璃实在是很近,他收起小旗,从袋子里又掏出只小盒子。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满满盒腥红油脂,乍看仿佛印泥,其实是经过炮制尸油。挑指头抹在地上,他慢条斯理描出弧线,最后正是画成个极大圆圈。尸油是纯阴之物,这个圆圈也就是他为小鬼们暂时划出安身之处。有尸油安慰,也许小鬼们不会立刻急着逃跑。
把小鬼们暂且圈禁住,丁思汉面对着白琉璃所在方向盘腿坐下,身边正挨着他乌合之鬼们。保镖们则是远远立在旁——在岸边块大石头下,他们刚刚看到两名同伴尸体。
把大敞四开背包摆在旁,他抬头对着前方冷笑下,随即把手伸入背包之中,摸出沓符。招鲜,吃遍天,单凭着手好符,他便可以在阴阳两界畅行无阻。手里符干燥而又柔韧,是半透明人皮,用烙铁在活人背上烫出咒文,烫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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