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顾不得旁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直被封在骨头里?”
金色鬼魂生前想必是个威风相貌,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听无心问题,他张开大嘴哈哈大笑:“没错,是你给自由。所以要报答你。”
无心又问:“你是……”
金色鬼魂傲然答道:“你可以叫骨神。”
无心盘腿坐在大坑旁边,手里拿着根骨头翻来覆去研究。史高飞和白大千分别蹲在他左右,直着眼睛看热闹。看着看着,白大千开口:“上面刻不是甲骨文吧?”
无心摇摇头——骨头上面刻应该是某种咒文,不过他没见过,也读不懂。
史高飞也出声:“宝宝,你饿不饿?爸爸给你拿酸奶喝呀?”
无心继续摇头,心想此刻若有白琉璃在场就好。白琉璃藏着肚皮稀奇古怪知识,正常人懂道理他全不懂,正常人闻所未闻谜题,他则是基本全能解答。把骨头和自己大腿比比,他确定骨头来历——全是人大腿骨。
大腿骨虽然粗壮,但是经雕刻,自然结实得有限。无心看看骨头颜色,又掂掂骨头分量,开口对白大千说道:“看不明白,你能看明白吗?”
白大千把两只手缩进袖口,个脑袋摇得左右乱晃。
灰蒙蒙玻璃门外,天色越来越快黯淡。太阳将要下山,大厅内黑洞中,则是喷涌出越来越强阴气。史高飞和白大千起打个寒战,随即听无心说道:“你们把眼睛闭上。天快黑,鬼也快要出来,闭上眼睛才不会被它们迷住。如果听到怪声音,也千万不要睁眼。不怕鬼,会保护你们。”
白大千立刻就把眼睛闭紧,还用两张面巾纸缠住眼镜片。史高飞却是不以为然:“宝宝,要保护也是爸爸保护你。爸爸也不怕鬼。”
无心无暇理睬他,继续摆弄手里骨头。因为实在是找不出头绪,所以他攥住骨头端,随手向地面敲下。只听轻微声脆响,无心大吃惊,万没想到骨头竟然应声断为两截。段中空骨棒落在无心面前,骨中迅速逸出几团惨绿鲜红光芒。无心仰起头,就见光团在半空中聚为体,竟是迅速融合成个顶天立地巨大鬼魂。
鬼魂渐渐显出人形,朦朦胧胧身赤金颜色,形象类似位练过健美金身罗汉,其中头脸眉目最为清晰,从腰部往下开始渐渐模糊,及至过大腿,干脆模糊成抹红绿交错绚烂光芒。双眼睛骨碌碌左转右转,此鬼先看看白大千,又看看史高飞。白大千双目紧闭,史高飞还在对着儿子絮絮叨叨,于是金色鬼魂最终把目光射向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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