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高飞刚要回答,冷不防正房忽然传来声大叫。随即院子里起啪嗒啪嗒脚步声,正是白大千穿着拖鞋在疾行。敲开史高飞房门,他脸喜色低声说道:“老弟,想求你和你——你儿子帮个忙。会儿有个客户要来见,你俩能不能给当晚上徒弟?”
史高飞莫名其妙:“当徒弟?怎当?”
白大千笑道:“很简单,很简单。有人敲大门时候,你去开门,然后问他:‘是来找师父吗’,他说是,你侧身往正房方向指,告诉他‘师父在等你’。”
史高飞又问:“儿子呢?儿子干什?”
白大千笑得满面红光:“他工作更容易,站在正房门口,负责给客人开门。”
高飞切碎酱肘子,又把自己饭锅里米饭挖出半锅请客。史高飞碗筷概没有,索性隔着院子大喊道:“宝宝,来吃饭!”
话音落,无心推门露面。
院内摆起张小圆桌,四人团团围坐,不出顿饭工夫,已经互相摸清底细。原来中年男子名叫白大千,挂着“易经研究所”牌子,他是神棍;摘“易经研究所”牌子,他是无业游民。他女儿白佳琪已经十九岁,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是连史高飞都看出她有点儿傻。
白大千也认定史高飞和无心全有问题,而且还是精神方面问题,但是问题不大,即便是疯子,也属于文疯子。他带着个傻女儿,不敢招灾惹祸,所以满面春风,不肯多问。及至吃完顿饭,他摇着蒲扇进正房。打开电脑开始搞事业——为淘到第桶金,他在各大论坛注册马甲无数,使用各种办法自炒。每天晚上频繁换马甲打广告,生意还没上门,他自己却是快要累得精神错乱。
佳琪在院内公共水龙头下洗碗。史高飞走到她面前,本正经说道:“喂!你长得像林嘉欣。”
史高飞想起他家大米饭和林嘉欣,决定和地球人合作次。白大千得承诺,激动满院乱转,又自言自语暗笑:“终于要开张!”
白大千换
佳琪惊讶抬头看他,脸傻相:“啊?”
史高飞扭头走,边走边告诉她:“要哄儿子去。儿子还小,要过很久很久才能长到像你样大。等他长大,就可以享清福。”
史高飞躺在床上,用柄蒲扇给无心撵蚊子。无心百无聊赖仰卧着,忽然扭头去看他:“爸,们买个电视机好不好?”
史高飞起身拽过粉红色小书包,从里面翻出大把钞票。把钞票整理遍,他重新躺下,拿起蒲扇叹口气:“爸爸钱不够啊。”
无心又道:“那们去想办法挣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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