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把小男孩放到白琉璃身边,然后自己在外屋地面上摊开纸笔,跪趴在地上开始给苏桃写信。白琉璃听外面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穿透墙壁探头去瞧,结果就见无心握着根花花绿绿长铅笔,屁股撅得比头还高。手托着脸蛋,他歪着脑袋抿着嘴,边写边把两道眉毛皱成八字,仿佛随时预备着要哭场。
小男孩也从门口伸出脑袋窥视。看过眼之后缩回头,他抱着手臂蹲稳当,认为无心好可怕。
无心在地上撅个多小时,写出封长信。下午出门把信投进邮筒里,他独自走去东方红百货商店。多少年没给人写过信,他也不知道自己写法对不对,信件能不能到达苏桃所在军营。总在商店内外乱走也不是长久之计,g,m群众无处不在,并且全把眼睛擦得雪亮,真要是有好事之徒盘问他,兴许真能盘问出事。无心沿着大街来回溜达,心里知道其实自己徒劳无功是好事,万真是大白天等来苏桃,才叫糟糕。
下午三四点钟时候,他回家,拎着他小菜筐又去菜市场。国营菜市场规模很大,临近下班时间,里面人头攒动,买点什都要拼命。无心在人群里东钻西钻,袖口拂过熟食摊子,他在笸箩大馒头前踉跄下。大冬天,蔬菜稀少,他扶着摞大白菜站直腰,收回手再拎菜筐时,菜筐表面就被白菜叶子盖严实。
拎着脏兮兮菜筐回家,家里没人搭理他。白琉璃和小男孩模样大猫头鹰起从里屋门口探出头,看到无心盘腿坐在暖气管子旁,正在往掰开热馒头里夹猪耳朵。现在他是放开手脚做贼,原来当着苏桃面,他总想做个好榜样。苏桃懂得什?万跟着他学成女飞贼可怎办?
他还是想苏桃,热馒头和猪耳朵配在起,滋味香得让他心痛,先前苏桃若是能吃上这顿,就算是上好大餐,都能顿顶两顿。
无心吃得没滋没味,不过总好过苏桃现在没得吃。面无表情坐在连部办公室里,她是刚被人从食堂叫过来。女兵们经过个多月训练,现在已经变得如狼似虎,全有着小伙子饭量。苏桃不知道是哪个领导要找自己,只晓得自己今晚必定是要挨饿。
办公室房门开,连部领导很客气引进名青年军官。苏桃毫无兴趣扭头看对方眼,虽然是素未谋面,不过眼就认出来者身份——凭着他那对虎牙,必定和田叔叔有血缘关系。
青年军官除虎牙之外,再无特色,堪称是不丑不俊,个子虽高,然而没有军人英姿,倒有点纨绔子弟意思。单手插兜走到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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