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睁开双眼，从顾大人
双手中抽出右手。手掌
抹桌面水渍，他拿起金条爬回月牙面前，把金条直接送到
月牙手里：“你收着。”
随即他调头爬回桌边重新坐好，皮笑肉不笑拍桌子：“原来顾大人是在
和闹着玩啊！哈哈，顾大人你真诙谐。”
顾大人把嘴咧，苦涩笑，心想买宅子也没花万大洋。颇为尴尬清清喉咙，他很不自在转移话
午后天热，顾大人命令勤务兵在西厢房大炕上摆张小炕桌。盘腿坐上炕去，他拎起茶壶先倒出三杯冰凉碧螺春，然后从衣兜里摸出根明晃晃小金条，“咚”声扔到桌上。
无心赤着双脚也上炕，又叫月牙过来坐。月牙不愿意和两个爷们儿围张桌子喝茶，所以就不声不响坐到炕角，低头摆弄着两条九成新绸缎手帕，想看看能不能用它缝个好荷包出来。无心端起茶杯喝口，发现茶水里面还放糖，又甜又清香，就主动端起杯，转身过去直送到月牙身边。
月牙没吭声，可是就像受吸引似，双眼睛不由自主总要往他身上瞄。忽然见他手心上面横条浅淡泛白小伤口，她登时记住，暗想等到顾大人出去，自己得去给他瞧瞧，皮肉伤遭水，可是爱闹炎症。
她不说话，无心也不说话，四脚着地爬回炕桌旁，和顾大人相对而坐。顾大人见自己那根金条无人问津，就伸手将其向无心推：“谢礼，收着吧！”
无心本来说好要在饭后讲个小故事，现在讲故事排场都摆开，他却又不急。对着金条扫眼，他不动声色说道：“条小黄鱼，也不值万大洋啊！”
顾大人素来是凭着刀枪讲道理，前两天他怕极，别说万大洋，十万大洋他也肯答应；但是今天中午他眼看着女煞被无心烧成灰，心中恐慌随之烟消云散，不由得本性上升，跃跃欲试想要赖账。大模大样对着无心笑，他开口答道：“哼哼，本司令钱也不是大风刮来，明晃晃十足真金，能说拿多少就拿多少吗？”
无心向他探头，满脸都是阴沉神色：“顾大人，你要食言？”
不等顾大人回答，无心闭上双眼扯右臂衣袖，右手食指蘸茶水便在桌面上乱画起来，同时口中开始嘀嘀咕咕。顾大人见状，吓跳：“哎？你干什
？”
无心沉着脸，从牙关中挤出回应：“咒死你！”
顾大人立刻伸出两只大巴掌，左右夹攻把握住无心手：“别别别，跟你闹着玩！实不相瞒，钱在姨太太小公馆里，晚上就去取，再给你九条小黄鱼，说假话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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