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叹声道:“小笙儿,认输吧。你连笔都没有来得及动呢。”
牧云笙看看牧云德画,心中却豁然开朗。他微微笑,不急不慢,来到牧云德桌边打量起他那幅画,冷笑道:“这是画?”
“不是画是什?”牧云德沉不住气怒道。
“简直就象是把桃枝放在纸上。连片花瓣都不差,工笔能画成这样,只怕无人能比。”少年道。
牧云德听此美誉,露出得意笑容。众臣看牧云笙都如此说,也都只有随声附和,片夸赞之声,明帝脸上,却是再也笑出不来。
来是宛州势力成熟,已然有恃无恐,开始打压皇族气势。
明帝心中如塞上块大石,再也强笑不出来。只叹长皇子牧云寒和二皇子牧云陆不在。以牧云寒超群武艺,牧云陆才气文韬,绝不会让这宛州邺王世子如此轻易比下去,以致现在天启皇族颜面无光。
牧云德却借势进逼道:“今时艳阳当空,桃花开放,暖意融融,愿借景献画幅,以谢今日之皇恩。”
所有人都将眼睛望向牧云笙去,六皇子画工上天才,举世皆知,如今牧云德竟要在牧云笙面前作画,岂不是明摆着要以人打败明帝所有皇子。
明帝知道牧云德必有高人传授,心已气馁,但别人已逼到面前,不能不战而认输,也只得说:“那,正好小笙儿平日也爱胡乱涂抹,就同来画画这今日桃花美景吧。”
“可是少点。”牧云笙说。
“什少点?”牧云德惊问。
牧云笙举起笔象是要指,却把滴墨滴甩在那画上。
牧云德大惊:“你……你这是故意坏画。”
“不,”牧云笙稳如静水,“是你画就少这点。
于是大家展开笔墨,都画面前树桃花。
牧云德画笔如风,连眼睛都不望着笔尖,转眼间桃花朵朵怒放,牧云笙看他手臂挥动,眼神却散漫,还偷瞧四周,知道这必是又有人控制着他手在作画。他望着牧云德身后那玄袍之人,他果然正凝神看着纸面,手指暗暗挥动。牧云笙心想,这哪里是比画,不如直接改成斗法好,心中气,点作画兴趣也无,只看着白纸出神。
转眼牧云德画卷完成,片片花瓣分明可辫,远看仿佛真得是花落纸上,众人皆惊叹好画。再看牧云笙纸上时,却仍是空白片。众臣们开始摇头叹息,六皇子虽然才气天纵,可是要想在片刻之内做成画压过这幅桃花图,却是连国手大师也难做到。
牧云德得意道:“诸位请数,那桃枝上是多少花瓣,这画上也是多少,若差片,便认输。”
殿中又是片惊叹声,没有人敢不相信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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