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风摇头道:“家柳先生曾经说过,心境如镜,越擦越亮,故而心境修行,能够在道祖莲台上坐忘,当然大有裨益,可是偶尔在小泥塘里摸爬滚打,未必就没有好处。去福地当个抛却前身、忘记前生谪仙人,享福也好,受难也罢,多多少少……”
不等陈松风说完,刘灞桥已经嚷嚷道:“这人胜负心太重,旦去灵气稀薄福地,若是无法靠自己本事破开禁忌,重返家乡,那肯定会留下心结,那就会得不偿失,弊大于利。再说,要是不小心在福地里给‘当地人’欺负,又是桩心病,等还魂回神之后,哪怕需要耗费巨大代价,肯定也要以‘真人真身’降世,才能痛快,只是如此来,不是有违初衷本心?”
刘灞桥双手抱住后脑勺,满脸不屑道:“说句难听话,如今咱们东宝瓶洲那三块福地,谁不心知肚明,早就变味,已经成为那些个世俗王朝豪阀子弟,花钱下去找乐子地儿,难怪被说成是仙家治下青楼勾栏之地,乌烟瘴气。”
陈松风笑道:“也不可概而论,不说们这些外乡人,只说那些当地人话,不乏惊才绝艳之辈。”
刘灞桥白眼道:“座福地,那多人口,每年能有几人脱颖而出?个都未必有吧,这些成功来到们这里,百年当中,最终被咱们记住名字,又能有几个?屈指可数吧。所以就不明白,这些个福地为何如此受人推崇,还有人扬言,只要拥有块福地部分统辖权,好处不比拥有位上五境修士来得少,疯吧。”
陈松风笑道:“福地收益,细水流长啊,偶尔还能蹦出两个惊喜,最关键是所有好处,属于坐享其成,谁不乐意从其中分杯羹?”
洞天走出去人,命多半好。福地升上来人,命尤其硬。
刘灞桥问道:“你好像不太喜欢那个姓陈少年?”
陈松风想想,选择袒露心扉,“如果出于个人,对少年没有任何意见。但如果就事论事,他存在,其实让们整个家族都很尴尬。骊珠小洞天陈氏子弟,本就是本洲个笑话,小镇之内,个人数不算少姓氏,仅剩人,其余全部成别家奴婢,沦为笑谈,实属正常。在龙尾郡陈氏眼中,们和小镇上陈姓之人,虽说远祖相同,可那都是多少年前老黄历,谈不上丁点儿情分,但是所有龙尾郡陈氏对手,岂会如此看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泥瓶巷少年干脆也成大户人家下人,也就罢,当时当世场大笑过后,很难多年持续成为桩谈资,可这个少年咬牙坚持,孤零零存在,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外边许多人甚至在打赌,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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