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镜不感到意外,自顾自继续说道:“因为有条线,摆在你们和他们之间。这条线说大不大,对有些人,比小水沟还不如,只要遇到它,就能够跨而过,像你和之前刘羡阳,还有那个被别洲道家大宗相中读书种子赵繇,皆在此列。但是说小也不小,小镇绝大多数人,看着那条线,就像对着条天堑,连跨过去欲望都生不出来。”
“被那条线隔开两拨人,差距之大,其实就像……人与草木吧,无异于阴阳之隔,甚至更大。”
说到这里时候,大骊藩王突然咦声,有些讶异,然后幸灾乐祸笑道:“那头老畜生这次运气有点背啊,偏偏惹上这个小刺猬,隐藏很深啊。宋集薪,本王现在有点理解你,谁摊上这个对手都难受,除干净利落拳打死之外,实在是件挺恶心麻烦事。”
宋集薪脸色不悦。
不远处李家大宅,呼喝声大振,更有暗处定海神针愤然出手。
他机缘,半点都不比你们五个人差。”
宋集薪没有抬头,因为有个家伙直接就把脚悬挂在少年头顶,少年好奇问道:“那他为何还被正阳山老猿拳打死?”
宋长镜淡然笑道:“运气太好,遭人嫉妒,又没有靠山,很难理解吗?”
宋集薪满脸疑惑,问道:“那你当时在泥瓶巷,为什不拉拢得更加彻底些?”
少年头顶大骊藩王哈哈大笑,快意至极,笑很久才说道:“本王对于那些山上修行天才……总之等你出去之后,听说过本王某个绰号,就会明白其中缘由。”
那草鞋少年果然有援手呼应。
而且还不是般人。
宋长镜笑笑,哪怕那道刺客身影从子孙槐下,闪而过,这位藩王也根本没有要阻拦意思。
视野之中,老猿魁梧身影从西边大步而回,不断在小镇当上“起起落落”,至于落地之时会不会踩塌屋舍、会不会坏别人院落布置,根本毫不在意。
那正阳山
宋长镜突然站起身,望向远处,神色微变,只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玉带,眼神炙热。
在这位近乎“山登绝顶为峰”武道大宗师眼中,小镇最西边,随着搬山猿坏规矩,刹那之间气机激荡不止,以至于那块区域气息絮乱,如同炸裂飞溅破瓷器。
宋长镜缓缓道:“你可能很奇怪,为何那些外乡人,都有种视他人如蝼蚁眼神,你当真以为这只是他们天性自负?眼睛长在天上?性格是小部分原因,更多是大势所然,你不曾走出过小镇,不知道这些仙师,在外边天地间超然地位。”
宋集薪回答道:“可点都不奇怪。”
“跟读过书人聊天就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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