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到这里,指指那三袋子铜钱,“没宝甲剑经刘羡阳,他命,根本值不这多钱,至于想要买下人情,这些钱,又远远不够。大骊跟正阳山闹掰,就为三袋子钱?绝对不可能,传出去会是整个东宝瓶洲笑话。陈平安,你可能暂时不太理解这番话,但是以后如果有机会,你出去走走,就会明白这是大实话。”
陈平安咬牙说道:“宋大人,你能不能说出如何才能出手?哪怕你觉得死也做不到,但是宋大人可以说说看。”
男人不觉得自己有流露出蛛丝马迹,这位权势藩王眼神出现抹讶异之色,微笑笑道:“陈平安,不是瞧不起你,故意刁难你,恰恰相反,觉得你这个人有意思,才愿意花时间,心平气和跟你讲道理,做买卖,明白吗?”
陈平安点点头。
宋集薪坐姿不雅,盘腿坐在椅子上,用合拢折扇轻轻拍打膝盖。
反差。
管事退去,主位上男人放下茶杯,对少年笑道:“陈平安,随便坐。之前们其实已在泥瓶巷见过面,只不过当时没有认出是你,否则早该打招呼。”
宋集薪觉得有些好笑,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在自称“”时候,明显会有些拗口。
少年坐在宋集薪对面椅子上。
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陈平安,你来这里,是关于刘羡阳被打伤事?”
隔岸观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宋长镜不计较宋集薪不着调,小镇
少年站起身说道:“希望宋大人能够严惩正阳山凶手,而不只是将他驱逐出境。”
男人笑笑,“其实小镇这边是无法之地,意思是说这里没有任何王朝律法,本来督造官就比较尴尬,是无权过问地方事务,再者小镇这边,历来奉行民不举官不究,无论是大门大户里打死丫鬟奴仆,还是小门小户斗殴伤人,也没有来这座监造衙署击鼓鸣冤风俗,所以,陈平安你是提着猪头走错庙,拜错菩萨。”
男人言行举止,和颜悦色,身上没有半点颐指气使倨傲姿态。
陈平安掏出三袋子铜钱,放在椅子旁边高凳上,然后对那个神色自若男人说道:“宋大人,知道你很厉害,想知道你能不能救下刘羡阳,哪怕不能救,能不能给他个公道,不让杀人凶手杀人,只要离开小镇就好像什事情都没有。”
男人哈哈笑道:“很厉害?是你家那个黑衣少女告诉你吧?嗯,由此可见她武学天资极好,比你那个叫刘羡阳朋友还要好。实话告诉你好,只会杀人,救人实在不擅长。再说,凭什要为个只有面之缘少年,坏这里奉行千年大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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