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脸茫然神色,宁姚又撤回原位,再次演示遍。
宁姚站定,转头问道:“看明白吗?来试试看?”
陈平安深呼吸口气,尝试遍。
摇摇晃晃,像个醉醺醺酒鬼。
陈平安站在原地,挠挠头,显然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像话。
宁姚点头道:“当然。及膝练起,再及腰,最后及脖。”
陈平安顺着她话问道:“最后不是整个人在水里吗?”
宁姚冷笑道:“怎,你是想在水底练习闭气,然后练出只千年王八万年龟啊?”
陈平安悻悻然不说话。
宁姚想想,“来,给你演示下走桩。看仔细!”
想,觉得还是生个闺女好啊。
耳边突然响起个嗓音,“爹,晚上还能再吃块不?两块和三块,差不太多,对不对?爹你不说话,就当答应哦?”
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掉。
最后那句话,则是少女已经跑出去老远,她才说。
男人揉揉脸颊,自言自语道:“家秀秀以食为天。”
宁姚黑着脸,沉声道:“再来!”
三遍之后,陈平安已经略有好转,但是宁姚已经脸色阴沉得像要下场,bao雨。
她无法想象,世上怎会有陈平安这样笨蛋,练武如此没有悟性,天资如此
宁姚让陈平安把桌子挪开,然后向前走出六步,步伐为三小三大,最后步当她脚重重踏下,整栋屋子泥地,仿佛都发出阵沉闷震动。
少女气呵成。
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行云流水,给草鞋少年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如条瀑布直泻而下,天经地义,而且蕴含着巨大力道。又如树叶在溪水里打个旋转,圆转如意,轻柔至极。
所有都是对,但是陈平安只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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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穿街走巷送完信后,买份早点,送去给泥瓶巷宁姑娘,然后开始熟门熟路地煎药。
宁姚今天穿件崭新墨绿色长袍,干净利落,她本就长得英气勃发,这身衣饰,加上腰佩长刀,比起福禄街桃叶巷那边富家子弟,更有贵气。
宁姚犹豫下,“就目前而言,你如果真想研习那本撼山谱,在学拳势之前,你要先做三件事,站桩,走桩和睡桩,最后件事,比较讲究窍穴积淀和气息流转,很难用言语描述,先不说它便是。反正前两件事情,无需太考虑天赋根骨,你老老实实按照拳谱上绘画出来姿势,长久以往坚持下去,终归是有用,哪怕无法让你在武道上登堂入室,但是强健体魄和延年益寿,不是没有可能。”
陈平安说出自己个想法,“在溪水里练习走桩,是不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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