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破败不堪泥塑神像,在荒草丛生地面上,横竖歪斜,无人问津。
千百年来皆是如此,甚至会不断有泥像沦落此地,小镇百姓不止是对很多事物,见怪不怪,其实见到这些神像,也早就没有太多敬意。
老人偶尔会唠叨几句,让自家孩子不要来这边玩耍,可是稚童孩子们仍是喜欢来此捉迷
少年只得收回话,笑着上前挽住老妪手臂,“奶奶寿比南山,还年轻得很。”
老妪伸出干枯手掌,拍拍宝贝孙子手背,“比你爷爷强,读书不知会讲狗屁道理,也会说好话给人听。”
少年笑道:“爷爷是真有学问,齐先生也说爷爷治学有道,解‘义’字,极有心得。”
老妪立即露出狐狸尾巴,遮掩不住得意洋洋,却要故作冷哼道:“那可不,也不看是谁挑中男人!”
赵繇紧抿嘴唇,忍住笑。
就说你你爷爷吧,啥都个顶个拔尖,唯独与说起大道理,絮絮叨叨,真是烦人啊,尤其那做派那神态,啧啧,尤为欠打,偏偏说不过他,真是让人恨不得拐杖砸过去……”
老妪突然自己被自己逗乐,哈哈大笑起来,“差点忘,那会儿可用不着拐杖。”
她笑问道:“怎,是跟姓宋小白眼狼起喝酒?”
赵繇无奈道:“奶奶,跟你说多少回,宋集薪很有才气,悟性很高,学什都快人步。”
老妪嗤笑道:“他啊,聪明是最聪明,只不过你爷爷生前早就三岁看老,看死那小东西,想知道你爷爷是咋说不?”
老妪带着赵繇来到书案后椅子旁,少年发现书案上,摆放着座卧龙木雕,栩栩如生,只是不知为何,仔细观察后,就发现这条青色木龙,有眼无珠。
老妪拿起支早已蘸满墨汁毛笔,是支由老槐枝制成木管崭新小锥笔,双手捧住,颤颤巍巍递给嫡长孙。
在赵繇不明就里地接过毛笔,肩头沉,原来是奶奶将手按在自己肩上,他顺势坐在那张只有赵氏家主才能落座位置上。
老妪向后退出步,无比庄严肃穆道:“赵繇,落座!今天就由你替赵家列祖列宗,为龙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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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繇赶紧答道:“孙儿不想知道!”
老妪才不管宝贝孙子愿不愿意听,自顾自道:“你爷爷说啊,‘小小年纪,城府深重,只可惜败祖辈家声者,必此人也。’”
然后她指指赵繇,“你爷爷还说,‘温良恭俭,初无甚奇,却倒是培子孙之元气者,必吾孙也!’”
老妪说完后,笑笑,“死老头子,酸辈子,最后总算说句顺耳好话。”
有些疑惑赵繇刚要说话,只听奶奶唏嘘感叹道:“老喽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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