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莎曼,她养伤期间,自会有人陪伴身旁,悉心照料安抚。”
周沐沐难以理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虽然斩子夜绝非*邪之辈,可……那毕竟是你老婆啊!”
“所以才要分外替她考虑,而她想要,给不啊……莎曼自幼饱读诗书,最喜文艺,偏偏对此窍不通,而木灵却显然是学富五车,”阿夜说着,笑容如繁华落尽,“这个人,唯特长就是把事情交给真正专家来做。不擅长治国,便由莎曼代理。甚至作战时不善指挥,也是由将军们分权,甘当先锋。同样道理……”
“这特才不是同样道理!”周沐沐把抓住阿夜衣领,单手便将他提起来,“你脑子果然是坏!哪有把自家老婆推给外人?你有病是不是?”
“哈哈,从小时候记事起,就不知有多少人这说过,早就知道自己脑子有病,所以才会将事情交给没病人来做啊。”
照料!你们连孩子都生出来,竟连这种基本道理都不懂!”
阿夜耸耸肩:“怎不懂?无非是女人那套。可惜道理归道理,体贴入微事情做不来。”
“切,借口。”
“你们女人总以为男人只要用心,就什事都能做到。可惜许多在你们看来轻而易举事,对男人却难如登天。”阿夜哈哈笑着,“这个人其实无所长,虽然尊为叶水河之王,可是治国道理半点也不懂,农耕、渔牧、建筑、锻造……全都不会,若非生来就有副好血统,就连条杂鱼也不如。”
周沐沐听他说得严肃,不由尴尬,可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该说什。
“你……朽木不可雕!”周沐沐把松开阿夜,只是气愤难平,换只手又把他拎起来,“不行,想想就来气,没看见也就罢,既然看见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不然念头不通达!”
周沐沐说着,开始酝酿措辞:“还记得你先前说过,生最大幸事就是娶到个好老婆,难道你心甘情愿让你老婆投入他人怀抱?而且你把莎曼看成什?
“然而,正因为从小就什也不会,所以便深明个道理: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事是擅长,那定要牢牢把握住,比什都要更珍惜这仅有才华。安身立命,别无凭借啊。”
阿夜说着,拾起惯用长枪。
“所幸,虽然自幼就愚钝顽劣,但终归发现,自己还是有件擅长事。而现在,就要用自己唯特长,来完成心愿。”
周沐沐闻言只觉心中怅然,眼前这位跳脱顽劣主人,似乎也变得顺眼几分。
然而接下来,阿夜话却让她心中宛如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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