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敞客厅回荡着几乎可以称作在金海风波中劫后余生赵甲第高昂嗓音,配合着二胡声跌宕起伏。
李晴捂着嘴巴。
李檀闭着眼睛,拍打木椅护手。
约莫四分钟后,以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终场。
荡气回肠。
二胡,微笑道:“赵甲第,你不是跟爸说只卖艺不卖身吗?”
赵甲第苦笑道:“是说不卖艺也不卖身。”
李檀很不负责任道:“难道是听错?那今天将错就错,甲第,你不吹嘘会二胡嘛,今天就证明下,当饭钱。来来来,小晴,茶不泡,太麻烦,直接把茅台翻出来,给他倒上大杯。他要不给面子,以后来次给他吃次闭门羹。”
父女破天荒站在同战线同仇敌忾,李檀拉住赵甲第不让他开溜,挖坑就不让可怜八两同学轻易爬出坑。李晴果真去拿瓶还没拆开茅台,半特供性质好东西,先把新买来二胡塞给赵甲第,然后很豪迈地啪下倒大玻璃杯放他面前。骑虎难下赵甲第笑道你们来真?李晴信誓旦旦道不能再真。落井下石李大秘书幸灾乐祸道听女儿。赵甲第也就不矫情幽怨,试下手中红木二胡音色,很纯净,要搞到这把二胡也算李晴花血本看他笑话,赵甲第抬头,看到李檀靠着椅子似笑非笑,李晴则脸经过掩饰期待,坐在紫檀椅子上赵甲第端起杯子,本正经道先润润嗓子,父女相视笑,还真像那回事,赵甲第口便喝掉半杯,李檀还好,李晴则瞠目结舌,这可是货真价实白酒,茅台入口甘醇,但毕竟是没点水分53度啊,后劲上来,压不住。
赵甲第大口酒下肚后,摆出架势,娴熟而自然,闭上眼睛,轻轻道:“词是李太白《将进酒》,曲是自己谱,两位看官就当民谣好。”
懵懵懂懂李晴只是单纯得惊为天人。
但李檀听出来,这曲子,是在说赵太祖。
这对父子,何等彪炳啊。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才听到第句,李晴就被彻底镇住。
沙哑而磁性,饱含股她这个年纪似懂非懂情绪。那不是给人优美清新感觉,但听在耳朵里,就连涉世不深少女都能感到种绝非无病呻吟能够带来震撼。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有酒,有二胡,有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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