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如果这关过不去,就只能重头谋划。田增默不作声,作为首长生活秘书,对王家家事自然烂熟,但愈是如此,就越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指手画脚,没这个觉悟,这多年书就是白读,这多年人情世故也白琢磨。
书房,氛围远没有外头两位想象那般剑拔弩张。赵甲第在宣纸上写下那二十三个字,手腕沉稳,丝毫不颤,正楷雄健,这是十多年被国士男子陈平安硬逼出来浑厚功底。本来黑着脸老太爷看,出乎意料嘛,呵呵笑,说道说你来写,这次换行书,听好,除中字,再没道理;除敬字,再没学问。老太爷说完,赵甲第已然气呵成,行云流水。老太爷笑容增加两分,评判语气道不错,是下过苦功夫,接着来,这次是草书:三军要他轻生,万姓要他重生。不轻生不能戡乱,不重生易于为乱。赵甲第依旧笔走龙蛇,只是笔狂草,多肆意汪洋之气。老太爷看着宣纸上三句话,三种不同字体,与赵甲第下棋开局中盘收官如出辙,当真有点圆转如来味道,作假不得,不是临时抱佛脚伎俩。老人接过毛笔,赵甲第立即换张空白宣纸,提笔却不落笔,滴墨汁滴在宣纸上,格外醒目,老人搁下笔,语重心长感慨道当年换乾坤,切都是空白,,还有很多人,死,侥幸多活,都满腔热血想要在这张白纸上留下点什,是人就有私心,谁也免不俗,这点不需要否认。打仗时候,谁不护犊子,谁不抢功劳,谁不想争个第?出生入死大老粗们谁不想讨个年轻漂亮闺女当媳妇?谁不想捞个将军当当?只不过开始,私心都跟钱不沾边,没谁想着享福,当真是顾不过来啊,天天在打仗,天天在死人,打仗死得多,饿死更多,谁心里没怨气怒气?谁不想翻身?然后,渡过长江,解放,甚至带兵打到福建,但接下来很多人都懵,这马上打天下,终究还得马下治天下啊,怎治?小火慢炖?还是重病猛药?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犯错误,个接个,都在党史里记载着,以前遮掩些,现在开始陆续解密,是好事,是功是过,就得让后来人评说或者骂娘。这个老不死家伙从马背上下来,已经有半辈子,说实话,很多事情看不懂,但只想亲眼看到老百姓是不是可以住上房,吃上饭,是不是别受欺负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不是不再想着活着比死还遭罪,如果答案是肯定,哪怕明天就合眼,良心也对得起那些个记着兵娃娃,战友,老百姓,首长,还有自己祖宗和子孙。
赵甲第望着那张宣纸,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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