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喝好抽好,两人分工收拾饭桌,赵甲第收到条短信,本以为是佟夏,却是佟冬:来德纳见见西西吧,算求你。赵甲第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不懂葫芦里卖什药,般来说佟冬都是挺傲个女孩,也懂分寸,今天怎回事。字里行间,不像有让她们无法解决突发状况,多半
板着脸说没得比,比差远。赵甲第不服道李秘你也忒不厚道,不带你这逃避现实。李檀松表情,笑道行行行,就当平手,等下洗盘子你洗碗筷。
两个爷们吃完饭,自然而然地抽起烟,因为是在家里,李檀没什顾忌,去书房拎出条未拆封黄鹤楼,撕开,抽出包,丢给赵甲第,赵甲第抽着烟小声问道嫂子呢?李檀吐口烟,柔声道前几年去世,走得匆匆忙忙,什都来不及做,这房子就是当年和她起攒钱买下,小是小点,但单位分配,反而住着不踏实,就直空着,女儿怨,前两年初升高,就去英国读书,回来次数只手都点得过来。不知道牛年马月才解得开心结,顺其自然吧。赵甲第插不上话,家家有本难念经,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他这个第次踏足这间房子外人。
李檀靠着造型古朴黄梨木椅子,吞云吐雾,摘下不怎协调围裙,李大秘还是那个李大秘,赵甲第从他身上琢磨出点杨青帝轮廓,心性,定力,阅历,样不缺,唯不同可能就是个跋扈张扬,气焰外露,眼前中年男子却因为敏感身份关系,内敛温和。李檀转头望着那墙数千张碟片,轻声道:“大半都是她帮收集,跟着从衢州搬到淳安,再从淳安搬到宁波,然后从宁波搬到杭州,每次都是她在手操办,小心翼翼装箱子里,开始是几箱子,后来是几十个箱子,张张放进去,张张拿出来。这个人最怕麻烦,那些年,洗衣做饭,交水电费,教育孩子,出席家长会,就差没让她搬煤气罐。”
赵甲第始终沉默,很多不算故事故事,以最平淡语气说出口,远比些看似撕心裂肺深沉言语来得有力。
李檀抽完根烟,却不再继续抽下去,等到烟雾无声散去,李檀恢复常态,自嘲道:“嘿,年纪大,就容易无谓感伤,你小子见谅个。”
赵甲第摇摇头。
李檀主动转换个话题,笑问道:“听说齐树根跟你很谈得来?”
赵甲第掐灭烟头,说道:“谈得来,都是理科生,比较有共同话题。”
李檀道破天机,“小齐他家跟黄老其实不算对路,但这孩子还是串门得很勤快,这就是他聪明。”
赵甲第默默记下,并没有发表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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