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苦。有钱最后财富只是个符号,但命苦,却是真真切切痛入骨髓,给人活活逼死逼疯,苦到哭不出。
村子里有座两层破烂泥土房子,楼被当做学校,从年级到四年级都在这里上学,这座村子中年人小时候就多少在这里捧过课本,只有极少数坚持到乡镇上五年级和县城里初中,大多读完四年书糊里糊涂会写自己名字后就辍学,然后早早出去打工赚钱养家糊口,对这个远离繁华村子来说,大学生是神圣存在,要是哪家哪户年轻人能在大城市里找个读大学媳妇,那就是天大骄傲。村子里老师半个世纪以来都只有个,上个村子里文化最多李老头在前年生病死后,学校就荒废将近年,直到胡老师到来。她很年轻,但学问可顶天,还会说外国话,村子孩子现在个个都有村里长辈听着贼拗口英文名字,高兴得不得。她很漂亮,村里老人都说没见过这水灵闺女,比挂在墙上年画里女人还要好看很多倍。她很懂礼貌,路上遇见任何人都会打招呼,聊些庄稼收成如何,还会很有耐心地陪着老人晒太阳,听他们讲些陈芝麻烂谷子老旧事情,这些东西,村子里年轻人都不爱听,只有她会听就听两三个钟头。所以村里人不管老幼都发自肺腑喊她声胡老师,这个时候,她总会笑得很灿烂很开心。
楼是学堂,二十来条破桌子破椅子,原本椅子是不够,很多年级孩子都要站着,后来胡老师来后,几个会手艺大人就主动砍树做几条新板凳送到学校。二楼就是胡老师家,说是家,其实就只有些最基本生活用品,张单人床,张前几任老师都用过书桌,书桌上总会整整齐齐摆着孩子们作业薄,只廉价钢笔,瓶红墨水,几只不知道换多少根笔芯圆珠笔。书桌上没有本看着艰深晦涩书籍。除床和书桌,就只有闲散瓶瓶罐罐,开水壶,热水瓶,脸盆,个挂毛巾架子,如这个村子单调贫苦。
虽然快过年,但她在征求村里大人同意后,继续讲课,孩子们都很自觉按照往常来学堂上课,没有个翘课。
从这里传出去朗朗读书声,是村子最大天籁,寥寥炊烟,鸡鸣犬吠,安静祥和。
村里人都习惯这种生活。因为他们被个个谈心过去后,知道自家孩子们唯有读书,才有机会走出这个村子后真出人头地。她告诉他们,没有谁家孩子注定是苦辈子,老天爷也没有规定说有钱人孩子才可以过好日子。胡老师与他们说聊天拉家常时候,总是用最质朴语言,诉说个个最真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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