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淳荡着秋千,轻轻哼起从没有唱给别人听《孩子》。
“刚到上海那会儿,在阿梅饭馆打杂,每天必须跑菜市场,所以到现在还清楚记得斤白菜是多少钱,斤猪肝卖多少,毛钱毛钱省,现在偶尔也会想,那时候井底之蛙穷归穷,寒酸归寒酸,可还是能偷懒,不需要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不过,你真要让回到过去,打死都不愿意。”
陈浮生依旧望着
实在是听腻体制内人员语调,现在再听小妮子有老气横秋嫌疑好心安慰,有点忍俊不禁。
袁淳赌气地不说话。
“怎送你回去?酒驾被抓可是要被扣驾照。”陈浮生尴尬道。
“考出来,你敢坐就敢开。”袁淳打起精神道,跃跃欲试。
“敢啊,跳车水平跟飙车样生猛。”陈浮生乐呵呵道,还真把车钥匙丢给袁淳,小妮子也不含糊,径直坐上驾驶席。
马路上车辆不比白天,袁淳这位新手也谨慎,所以陈浮生得以平安地到达袁淳所住小区,在袁淳提议下他们先在小区门口小饭馆吃宵夜,她特地给陈浮生倒杯开水,估计是想要给他醒酒,她其实并没有吃宵夜习惯,不过见陈浮生狼吞虎咽,也就随便要份油腻最少蛋炒饭,她细嚼慢咽,柔声问道:“问个不该问问题,你怎处理黄养神事情?”
陈浮生随口道:“还能怎样,让他走呗,就当让他欠下这笔人情。其实要整他也不是不可以,也没有什难度,不过没必要,不知道别人怎想,个人不能把脚下路越走越窄,在张家寨时候其实也懂这道理,但不想去做而已,说到底还是任性,现在手里头有点钱,也快是做父亲人,就不能不在乎这个,很信现世报。你呢,做你简单孩子就行,牵扯进来话没好处。”
袁淳呆滞下,低头吃饭。
吃完宵夜把袁淳送到公寓楼下,她突然说想要去不远处小公园坐坐,陈浮生也就顺着她来到个有亭子有流水有秋千安静地方,袁淳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似乎根本不当陈浮生存在,并且打算直沉默下去,陈浮生出饭馆时候就端着只次性纸杯茶水,等他喝完也没见小妮子有说话念头,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尝试着坐在她附近秋千上,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如果他是个单纯孩子,就让他傻傻辈子;如果他是个善良孩子,就让他慈悲辈子;不要教他太多故事,不要给他成人呵斥。如果他是个痴情孩子,就让他坚持辈子;如果他是个快乐孩子,就让他幸福辈子;不要在他心中埋下刺,不要让他有太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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