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扬起天下无敌招牌式笑脸,道:“在婚礼上说棺材祖坟这些东西,其实挺吉利,棺材棺材升官发财,二狗是个好人,那是咱娘说话,在她心目中,二狗就是
命换十命?刨祖坟?
众多来宾瞠目结舌,其中以不清楚陈富贵底细钱子项和方婕最为震动,且不说这是场婚礼发言,就是寻常谈话,试问谁敢对着几乎半个南京显贵们口出狂言?钱子项城府比较寻常人深厚许多,解释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并没有把陈富贵认作是粗鄙不堪低俗人物,方婕和周惊蛰这批人因为爱屋及乌关系对陈富贵并没有恶感,对这个自称大老粗猛汉番话谈不上鄙弃,只是讶异内敛低调陈浮生怎就有这个嚣张跋扈兄弟。
她们可以笑置之,不代表跟这对兄弟无瓜无葛无亲无故南京上流圈子可以接受,好几桌人都跃跃欲试想要拂袖而去,但因为有钱老爷子坐镇,没人敢做出头鸟,否则不少张臭脸角色都要起身离场,所谓大人物,如曹蒹葭所说绝非个个城府深厚底蕴雄浑,十有三四都是侥幸使然,与实力无关。
不过他们也不笨,没有谁站起来扯开脖子骂人,但都在观察各桌人马表情神色,十有八九最不济也都隐隐不悦,剩下几个急躁性子也都开始互相打探这个军人陈富贵是什来头,可见台上那武魁汉子几句糙话犯众怒,大厅里暗流涌动。
与这群人截然相反则是以王虎剩和蒋青帝为首小撮和谐社会反面典型,林巨熊既然敢在演习中陪着陈富贵不顾组织纪律渗透入万岁军指挥部,他就是个只认人不认理主,别跟他讲大道理或者人情世故,都是废话。魏冬草也跟着起哄,被周惊蛰压下去。
“富贵哥,威武。”蒋青帝吼道。
“富贵叔,牛逼。”张三千也扯开嗓子喊道,小脸涨得通红,这刻他跟前刻还极端不对眼蒋青帝走在同战线,两人相视笑,同仇敌忾。
“富贵哥,刨坟俺熟门熟路啊,定要带上俺。”早已经金盆洗手王虎剩也使出吃奶劲鼓噪,说完还不忘自认为潇洒地甩头,那个性鲜明落伍起码几十年汉*头配合那张血盆大口,光造型就让人感到惨绝人寰食欲大减。
这几头无法无天牲口虽然数量相对劣势,但胜在有股摧枯拉朽霸道气势,都是偏执畜生,坚定不移地贯彻“三个凡是”,凡是只要是富贵哥(叔)说就定是对,凡是富贵哥(叔)做出决策都坚决维护,凡是富贵哥(叔)做出指示都始终不渝地遵循,他们几个哪里管钱子项这类大佬是什葱是什蒜,更懒得计较大厅里所谓客人脸色心情。
气氛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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