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那个人卸掉目标手脚,如果是直接谋财害命,那得加价,像他现在行情是卸条胳膊1万,类似今天这种小半条命2万,只不过生意难做,他也不能接手次数太频繁,毕竟是土生土长太原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已经破坏他起初规矩,如果不是实在不放心家里象爻,他也打算重操旧业,去北方道上厮混,可象爻身子保不准就会出现意外状况,他只能小心翼翼守候着。
不到晚上五点钟,他是不会回小区,因为跟象爻说自己是小学教师。
在个公园树荫下,他就这样在外人看来很没有野心很没有志向地虚度着光阴,小口小口抽着烟,靠着摩托车望着被繁密树叶分割成零碎小块天空,这座古老城市沉淀过太过大悲怆和大凄凉,精通历史他觉得自己人生算不得大悲大哀,根本不值提,所以他从来不去怨天尤人,只觉得能安静守护个相依为命亲人,付出多点,造孽多点,流血流汗多点,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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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象爻,16岁,再过两天就是15周岁生日。生下来就是失明,她觉得那是自己不幸中万幸,因为辈子没吃过山珍海味要比吃过次后却再没机会吃人来得幸福,起码她是这想。父母早逝,爷爷在9年前也病逝,张泛黄全家福都没有留下,与哥哥相互搀扶着走到今天,如果这就已经算是让人唏嘘人生,那陈象爻定会笑着吐吐舌头,因为她是个从12岁就开始做血透治疗患者,这种病也许比不得癌症那洪水猛兽,但周要做3次,只要活着,就要周复周年复年地做,次都不能断,个星期3次,年也就是156次,所以到后来,陈象爻即使是瞎子,也能把那家医院毫无障碍地走几圈,医院差不多就是她第二个家。
400来块钱次血透,没上过学陈象爻数学不太好,可用个最笨法子次次加起来,她也知道花哥多少积蓄,她没见过点世面,就是每天听哥讲点演义小说,听电视里光怪陆离事情,可接触情感剧多,也明白有她这个拖油瓶吊着,哥很难找到女朋友,但陈象爻不知道该怎做,死?死对她来说倒不是太可怕事情,但这就没骨气地死,总觉得太对不起哥这多年辛酸坎坷,对不起那个临死合眼前分钟还不忘让哥背诵刘希夷《将军行》爷爷。
哥是顶聪明人,知道自己心思,于是说,只要自己开心活着,就是对他最大报答。
脖子上用绳子挂着只手机陈象爻正在听中央频道关于故宫故事,突然听到敲门声,然后她拨哥电话号码,因为如果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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