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千夜点头。南若怀如蒙大赦，瞬间又出
身冷汗。
千夜手指动，将面前
张纸推到南若怀面前。南若怀拿起看，见是份名单，上面正是这几天公开辱骂过他那几户人家。
“都在上面吧？”
“……没错。”
千夜淡道：“
“哪有……”顿顿，南若怀苦笑，道：“确实是这样。他们都觉得
是歌姬之子，不配大位。就算是上位，也是史书留骂。”
“歌姬之子怎
，当今大秦那位陛下，不也是类似出身吗？”
皓帝母系卑微并非秘密，只不过他得先秦帝亲自传位，是不折不扣正统，附庸小国里可没有几个人敢议论他，若被人传出去，那可不仅仅是蔑视皇帝，而是挑战整个大秦权威。况且皓帝以往名声不显，近期传出天王挑战虽未成功，却已打通关隘之说，自此再无任何非议之音。
千夜敢这说，南若怀可不敢，恭敬地道：“大秦陛下之事，可不敢妄议。”
千夜点点头，道：“你能谨慎，也是好事。现在辽城局面，你有什建议吗？”
工作自要由南若怀来做。
各世族大户中，有些见风驶舵，有些嘴上说着好话，实际屁股坐在墙头，只看将来风向；还有些态度冷淡，敷衍事。
这些都还是南若怀能见着，有几家闭门不见，甚至破口大骂，责他引外贼入室，必会遗臭万年，等等等等。
无论碰什样钉子，南若怀脸上始终都是温和谦冲笑容，即使对着当面痛骂也是如此。只是回到城主府时，他眼中也会多出隐约失落和疲惫。
辽城是二王子传统势力范围，说服世族豪强支持自己难度比浮岛要大得多。而且这些豪强对于南若怀轻视是根深蒂固，郑国王子那多，鬼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三十王子是什货色？
“再多劝他们几次。”
“就只是这样？”
在千夜目光注视下，南若怀只觉得坐立不安，层层冒着冷汗。他头微微低下，道：“全凭大人吩咐。”
“在问你想法。”
千夜声音越是平静，南若怀就越是紧张。他思前想后，终于道：“也许，也许要杀两个人。”
已经有消息灵通人士从故纸堆中翻出王家历年邸报，知道南若怀母亲原本是个歌姬，连正式封位都没有。还是生男孩，才勉强给个后宫最低位置。
歌姬之子，也想上位？
这日南若怀刚刚回到城主府，就有侍从道：“千夜大人要见你。”
南若怀急忙打起精神，等站到千夜面前时，又恢复脸阳光模样。
千夜上下打量他番，道：“这几天日子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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