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海伦身边,贴着海伦身体某个部位时,深深恐惧感才会被冲淡些,它才能稍稍控制自己行动。可即使是这样,被恐惧折磨雪也只能依靠磨擦身体表面或是咬嚼硬物来压抑。悲剧是,它身体太强大,哪怕合金棒都要被嚼烂,牙齿却依旧无损。不,还是有几颗牙齿缺损,但立刻修补完毕,并且根据缺损程度重新调整牙齿成分,以使其更加坚固。这个过程给雪带来轻微痛苦,它立刻把来之不易痛苦放大到数百倍,如此方能稍稍忘记内心恐惧。
海伦杯中咖啡终于见底,她放下杯子,轻轻叹口气,伸出手,说:“雪,来,到妈妈这里来。”
听到海伦呼唤,雪立刻呜咽声,闪电般跃上海伦双腿,蜷成团,死命往怀里钻。海伦怀抱里,才能让恐惧彻底消退。海伦微微皱皱眉,雪身体不大,可是此刻已经有接近五十公斤重。质量是坚硬基石,雪身体强度达到如此境界,只有五十公斤,已经是密度低得可以。要不是海伦把自己格斗域能力提升到阶,还真经不住现在雪压。
海伦轻轻抚摸着雪,终于深深叹口气,轻声说:“不要怕,有妈妈在,不会有人把你抓走。”
听到海伦话,雪懵懵懂懂点点头。它其实根本不相信海伦承诺,因为从召唤中已经隐约可以感觉到父体力量。所以现在点头,只是让海伦安心,也让它自己能够最后享受下妈妈温暖。等到晚上,海伦睡着之后,雪就会悄然离去,回应父体召唤。不管见到父体后是生是死,那都是以后事。雪知道,父体既然能够召唤自己,也样能够找到这里。它很害怕父体和母亲之间再次相见,因为那很可能会发生非常不好后果。
雪现在很清楚,自己存在原本就是个错误。妈妈是瞒着父体创造出自己,这很难说是好是坏,不过是坏可能性更大。它对于父体有好奇、有畏惧,也有点隐约毁灭冲动,而完全没有人类父子之间那种感情。它原本想要跟在妈妈身边,悄悄成长,等到将来有足够强大力量时再来保护妈妈。可是没想到,就在这时,父体召唤降临。
雪动动,把自己裹得更加舒服些,然后沉沉地睡过去。这可能是今生最后次安心睡眠,虽然对于它来说,睡眠根本就没有意义,也不是它原本应有本能。
海伦轻轻抚摸着雪,股柔和温暖渗入雪小小身体,悄然将苏留下印记抚平。雪舒服伸伸刀锋,即使在睡梦中,也显露出彻底轻松满足。
在南大陆山腹中,苏忽然张开眼睛,碧色目光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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