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很奇怪吗?”梅迪尔丽平静地回答。
“不奇怪,实际上,非常正常。”帕瑟芬妮叹口气。
在梅迪尔丽那身恐怖而又狰狞盔甲前,帕瑟芬妮就象是朵柔弱小花,似乎惟命运就是挂在根根伸向四面八方甲刺上枯萎。作为梅迪尔丽多年好友,帕瑟芬妮当然知道她盔甲绝非是为恐吓敌人、或者用甲刺来伤敌。这幅盔甲本身蕴含着惊人威力,原是审判所三巨头之、号称
只是不知道距离有多远。
就算见到帕瑟芬妮,又能如何呢?苏不知道,他现在头脑中片混乱。而且路上个敌人都没有,甚至连敢于袭击他变异生物都没有,顺利得有些过头。
荒野中经验告诉苏,周围这种死寂,往往是前方潜藏着极度危险生命证明。天生本能会让切弱小生物避开它们领地。现在,或许苏就踏足在某个危险存在领地上,已经被那不知名存在盯上,却犹不自知。
疾行中苏骤然停下,怔然地看着前方。在他目光尽头,矗立着座孤独而陡峭山峰。这座山峰和周围缓慢起伏山丘截然不同,四壁如斧凿般陡峭,比周围丘陵要明显高出许多,山风掠过绝壁,不时发出摄人心神呜呜呼啸声。
山峰上,已经站个人。那深色剪影如足下山峰样,孤单、挺立,似乎即使到世纪尽头,也不会稍有弯曲。只有斜插于地巨剑,护甲上无数向四面贲张巨大甲刺,以及那飘扬着、带着神秘星辉苍灰色长发,是如此熟悉。
在山另边,帕瑟芬妮放缓脚步,挥手让扈从们停在原地,然后目光复杂地看眼远方山峰上如图腾样立着孤独身影。她停停,从口袋中取出枝铅笔,向山峰走去。
此时天边地平线上,忽然透出线鱼肚白,淡淡晨光倾泻出来,如幅巨大幕布平平地铺在群山上。在黑与白之间矗立着她,刹那间对比是如此强烈,巨剑、盔甲、梭刺、面具,都是由无数锋锐如刀般直线构成,绝无根曲线,只有那头苍灰色飞舞长发除外。在这个黑与白构成时刻,她孤立在群山之顶,边是苏,边是帕瑟芬妮。
地平线上晨光闪而逝,如幕布般微薄光线倒卷而回,世界重归黑暗。
帕瑟芬妮似乎轻轻地叹口气,加快脚步,动人身姿在连绵不绝山丘上留下无数动人身影,抢在苏前面迅速登上山峰。
“梅迪尔丽,没想到,会是你在这里。”帕瑟芬妮慢慢地说。她现在就站在梅迪尔丽面前,峰顶地方很大,可是站她们两个之后,却好象再也插不下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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